指暮天卻沒有給出南宮傲想要的答案,但卻給了他一樣東西。
指暮天從懷裏取出了一個藥瓶,又從藥瓶裏倒出了顆黑色藥丸。說道:“把這個給這位姑娘服下。”
南宮傲看著指暮天手上的藥丸,遲疑了會兒,說道:“這是……”
指暮天笑了笑,說道:“這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得趕緊給這位姑娘服下,不然等到毒氣攻心之時可就晚了。”
南宮傲為了能解除玲瓏身上的毒,也隻得死馬當活馬醫。
更何況他也想不出指暮天有什麼理由加害玲瓏。
南宮傲接過指暮天手上的藥丸,把它放到玲瓏的手心。
玲瓏想也沒想就將這顆藥丸吞了下去。
這顆藥丸的藥效果真神速,玲瓏剛服下沒多久,臉上的黑氣開始退去。
指暮天說道:“這位姑娘,你試著再按下那三個穴位。”
玲瓏再次輕按下那三處穴位,驚奇的發現酸痛感開始減輕了。
南宮傲也看到玲瓏的氣色明顯比服藥前好多了。心中甚是歡喜。
南宮傲的心裏也是由衷的感謝指暮天。他轉向指暮天,正要向指暮天深深的鞠躬。
但指暮天卻攔住了他,說道:“隻是一粒普通的解**丸而已。南宮兄不必行如此大禮。”
普通的解**丸?
這樣的一句話在指暮天說來是平白無奇。但在南宮傲看來卻是一粒救命藥丸。
南宮傲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別人對他的好,對他的恩德,他會一輩子都銘記於心。
別人加注在他身上的痛,他更是會百倍甚至千倍的奉還給他。
指暮天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他為什麼會知道‘黯鄉魂’這種毒?又為何能解開這種毒?
玲瓏又是怎麼中的毒呢?
這個江湖就是這樣,舊的問題還沒有答案,新的疑團又緊隨而至。
有問題的出現,就必然會有去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出現。
良久,淩若寒才說道:“可否問指兄一個問題?”
指暮天點了頭,說道:“淩兄有什麼要問的,就說吧。”
淩若寒道:“‘黯鄉魂’這種毒,它有什麼特性嗎?”
指暮天會意的笑了,說道:“原來你要問的是這個啊,‘黯鄉魂’,它無色無味。旁人根本就很難察覺。中了這種毒的人會全身酸麻無力,臉上的皮膚會開始變黑,這還隻是第一個階段,到了第二個階段。中毒者會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而開始哭泣,就如同遠在他鄉的遊子因思念家鄉而黯然神傷,但其實毒已經開始消磨中毒者的心智,到了第三個階段,中毒者會陷入瘋癲的狀態,見人就咬,如同瘋狗。而到了第四個階段,會全身骨骼斷裂而亡。”
全身骨骼斷裂而亡?這是何等慘烈的死狀啊!
南宮傲聽了指暮天的這番解釋後,心下一震,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但他也應該感到很幸運了。
因為玲瓏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但這次中的毒是解了,卻也不能保證下一次不會中招!
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下毒的人沒有查出來,幕後的主使者也沒有被揪出來。就再難有一天好日子過。
淩若寒將指暮天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聽了進去,更是將這些信息儲存在他大腦裏。
“那要下毒,又得通過什麼途徑呢?”
淩若寒又再次問道。他也想對這種毒有更多的了解。
指暮天卻沒有回答淩若寒。
像這樣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但指暮天卻做了另外一件事。他又從瓶子了倒出了五顆藥丸,說道:“這樣吧,淩兄、羽凡兄、南宮兄、穆兄、水姑娘,我手上的藥丸,你們一人拿一顆去吧,以備不時之需。”
“哈哈哈,老子今天的運氣真好!又贏了,趕快拿錢來。”
這是一位賭客突然發出的聲音。
這聲音自然也是贏錢時的狂笑。
指暮天的藥瓶裏還有多少藥丸,這個已經不是重點了。重要的是他能夠將這些藥丸拿出來分給他們幾個人。
這也算是他的一片心意。既然是一片心意,又怎好拒絕呢?
淩若寒第一個接過了藥丸,將這顆藥丸放入懷裏。
羽凡、南宮傲、穆辰雪、水素綃四個人也都收下了指暮天的藥丸。
指暮天會心的點了下頭,笑了笑,也露出了嘴角的酒窩,笑道:“這還差不多。”
他笑的很自然,你可以看得出他是發自內心的笑,他笑的那一刻,露出了他的那一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他的酒窩也的確很迷人,這兩點無疑給他的俊美又增色不少。
玄月使者挽著勾魂使者的胳膊,腦袋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跟隨著勾魂使者下樓了。
他們兩也看到了下麵所發生的的事情。
他們緩緩走到淩若寒他們麵前。
“你們幾位好啊!”
勾魂使者率先向淩若寒他們問好了。
淩若寒他們回過頭,都怔住了。
淩若寒看到勾魂使者旁邊站著玄月使者,心中納罕。
“為何他們向我們靠近,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有人向你走來,照理說應該能察覺到,但同譚衝一樣,淩若寒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勾魂使者和玄月使者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旁。
但就算腳步聲能做到很輕盈,輕盈到了飄的境地,呼吸聲又該如何解釋?
淩若寒他們幾個甚至連他們兩的呼吸聲都沒感覺到。
勾魂使者看到淩若寒他們臉上的表情,也看出了是啥情況了。
玄月使者看到淩若寒他們幾個的反應,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笑道:“三哥,他們幾個是怎麼啦?”
玄月使者的這句話剛剛說完,旅店裏的賭客竟然停掉了手上的賭注。
沒有人叫他們停下來,是他們自己停下來的。
他們將目光全都放在玄月使者的臉上。
“喲,這麼粉嫩的姑娘,當真是大爺的菜。”
“這美人當真是標致,就連說話都那麼動聽,難得啊!”
聽著像是在誇張她,但玄月使者全然沒有理會他們,就隻當他們說的話是在放屁。
一個人若在放屁,當然沒有人去理會。
但一個要去自找麻煩,那也是沒的救了。
賭客中的其中一人居然走到玄月使者麵前,色眯眯的盯著她,說道:“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說著正有要去**她的舉動。
玄月使者那雙如秋水般的眸子盯著那名賭徒,微笑了下,卻是正色道:“是嗎?我讓你扇自己五十個耳光。而且還是讓自己站在日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