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去幫忙張羅壽宴事宜,就連拓跋元勳都整天忙的見不到人影。伊淳峻簡直頂了裴家半邊天,他在成都還有很多買賣,為這次宴會出力不少。來來往往的辦事下人嘴裏不是嚷嚷著找裴少爺就是找伊少爺,裴福充和桂大通倒成了兩個最悠閑的人。
蕭菊源不用說了,走到哪兒都被一群美男圍隨著。
嚴敏瑜吃著水果斜眼看著遠處樹下蕭菊源左右逢源的樣子,很是不服氣。
“小源,小源,別戴著你那個麵具了,把臉露出來,一下子就能把蕭菊源的風頭給蓋了!”
小源微笑搖頭,真的,看蕭菊源越來越陶醉在這虛情假意的繁華裏,她心情倒是很好。
慕容惠和杭易夙走過來,笑著和她們打招呼。
“你怎麼沒圍過去啊?”嚴敏瑜有些挖苦地看著杭易夙笑,他不也是衝著蕭菊源來的嗎。
杭易夙看了她一眼,“我為什麼要圍過去?我來這裏是父命難違。”
“說的好聽,估計是知道自己沒戲,知難而退了。”嚴敏瑜翻著眼說。
“哼。”杭易夙銳利的鳳眼瞪了她一下,“隨你怎麼說了!”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慕容惠笑著搖了搖頭,“嚴姐姐,你幹嗎氣走我表哥啊?”
“你表哥?我沒氣他呀!”
裴福充和一個道士邊說邊走,也往她們這邊來了,看他的表情對這道士很是敬重。
蕭菊源看見了那道士,也快步走過來,盈盈向他施禮,叫他“田道長”。
慕容惠一臉驚喜,“田道長?是田清言田天師嗎?”
田道長一揖手,“無量天尊,正是貧道。”
“誰啊?”嚴敏瑜一頭霧水的問。
慕容惠壓低聲音告訴她倆:“這就是活神仙田天師,據說他算命可準了。”
“哦?”嚴敏瑜來了興致,擠過去嚷嚷道,“道長,道長,你給我算,給我算。”
裴福充還一臉信服的敲著邊鼓,“嚴侄女,讓他算讓他算,可準了!”
他和嚴敏瑜一嚷嚷,周圍幹活的丫鬟仆人都張望著慢慢靠近,好奇地圍攏過來看熱鬧。
李源兒站在一邊兒冷笑,裴福充這種人最信這些把戲了,她才不信。
田天師一臉慈祥的微笑,“不知道姑娘想問什麼?”
嚴敏瑜很誠實地一橫眼,“問姻緣唄。”
見她直口問出來,大家也沒覺得怎麼失禮,慕容惠也紅著臉說,“道長,我也問這個。”
田天師微笑點頭,細細看了看她們,又抬頭端詳了離他最遠的小源半天。
“這位姑娘……”他看著慕容惠,“一生無波無浪,水到渠成,可喜可賀。”他又看著嚴敏瑜,收了笑半晌不說話,嚴敏瑜被他看的發毛。“這位姑娘嗎……恐怕就沒那麼順利了,犯桃花煞,有緣無份有緣無份哪。”他搖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