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嘿嘿,下課了,該辦一些事了。”一個青年從座位上慢身起座,緩步朝後排走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後排一個偏僻的角落看去,臉上帶著幾分戲謔。
在最後一排一個略微十六,七歲的少年,單手撐著頭部,劉海下的一雙眼睛已經閉上,嘴角還掛著憨憨的笑容,看樣子是正在做一個好夢。青年見他睡的如此之香,臉上帶著一絲不悅,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快了幾分,轉眼就到了少年身邊。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將腿重重的踢在少年的桌子上,衝著少年吼道:
“聶天雷。他媽的,起床了!”
“陳路?有什麼事?”少年一下子被驚醒,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清來人,一張精致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愕,疑惑道。
“少裝蒜,該交保護費了,快點交。”陳路的臉上不悅越來越重。好像聶天雷一句不好聽的話,他就能立刻開打。
“昨天······昨天不是才交了嗎?”聶天雷麵色有些害怕,聲音有些弱弱道。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他媽的。少廢話,趕快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陳路麵色不善道。
“我······我沒錢。”聶天雷猶豫了一會,才對著陳路道。
“沒錢?**的想死了吧?今天早上剛剛領了獎學金。就沒錢了,誰他媽信啊?”陳路臉上的不悅已經布滿了臉上,語氣有些威脅道。聶天雷一動不動,好像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陳路臉上越來越陰沉,抓起旁邊的板凳就往聶天雷身上蓋,聶天雷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子被蓋倒在地,兩個胳膊下意識的護住頭部,陳路繼續對聶天雷狂蓋。聶天雷的嘴角流出一絲鮮紅的血液。陳路見狀,把板凳扔到一邊。
“聶天雷,**給老子等著,你最好準備好保護費,不然**的等死吧。”陳路放下一句狠話,轉頭走人。
聶天雷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望著陳路的身影,臉上露出一些害怕。慢慢坐到座位上,低頭不語。
聶天雷所在的高中是全H市最大的高中,同時也是最亂的。在這裏錢就是老大,權就是霸王。聶天雷家境貧寒,卻不知什麼原因上了這所學校。聶天雷是這所學校的高一學生,成績極好,是當之無愧的年紀第一,聶天雷本該坐在第一排,不過卻因為種種原因,被安排在最後一排並且被幾乎所有人都冷眼相待。
“哎呀,聶天雷,你沒事吧?”剛剛從教室外麵回來的同桌,看見聶天雷嘴角還殘留的一些血跡。急忙詢問道。
聶天雷衝著旁邊的同桌笑了笑,輕聲說了句“沒事”悄悄的將抽屜裏的一遝紙包交到同桌手上,同桌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感激的色彩,把東西放進書包裏。
同桌是班上一名叫連霧的女孩,活潑,善良就是不學習,在班裏隻有她對聶天雷比較好,聶天雷在聽說她家裏有事之後將自己的獎學金給了連霧。為此連霧特別感激聶天雷,對聶天雷也是更加關心。
過了一會,陳路走進教室,身後帶了幾個流裏流氣的青年,朝著聶天雷走來,臉上不時帶著幾分壞笑,幾個人走到聶天雷麵前,陳路一把抓住聶天雷的領子,抬手就是一拳,道:“兄弟們,幫我把這個混蛋收拾收拾。”幾個青年,十指交叉,發出“咯,咯”的骨爆聲。
幾個青年剛欲動手上課鈴聲在耳邊響了起來。幾個青年在半空的拳頭又不得不伸了回去。
“草,真他媽晦氣,走。”陳路罵道。
聶天雷見他們走了臉上的害怕漸漸散去,不過,一股不安突然湧上心頭讓聶天雷感覺有些難受。上課一直低著頭,精神完全不在學習上。為此,被老師批評了好幾次。
到了放學,不知為什麼,聶天雷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特地等陳路從教室出去,教室空無一人的時候聶天雷才從座位上離開。聶天雷,打開教室門,陳路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看的聶天雷有些發顫,向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