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地施展起笑笑派獨門輕功,我目不斜視地直奔穀口而去。當年在眼中堪稱絕壁的陡峭岩石,如今再無半點威脅。
內力暗蘊,身影如彩虹流過,借著峭壁上偶爾的突起作為落點,不一會我便到達了穀口附近。
腳尖輕輕點在一塊巴掌大小的突起上,這裏已經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外界的陽光,甚至微風。然而這距穀口不到五米的距離卻不能讓我足以看清天際飛過的小鳥。這自然不是我眼睛的問題。
深吸一口氣,將內力聚在眼中緊緊凝視著眼前這虛無縹緲的一方天地。
果然!空氣的密度在穀口處發生了顯著的變化,這裏就像一條湍急的河流,氣流打著卷,夾雜著隱約現身的閃電,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不停地碰撞,不時發出震人心魂的氣爆聲。
看來,這洞口陣法委實強大,連自然界之奇象都蘊含其中,不能小瞧。
盯視半晌。哼!我冷笑一聲,五年的苦修生活教會我的當然不隻是如何忍受寂寞。如今我既說要破陣,那便是神阻殺神,仙擋誅仙!
吐盡胸中一口濁氣,長劍一揮,雷霆萬鈞般的內力自體內洶湧而出,蜿蜒而上,直至完全包裹住軒舞劍。腳下一點,霎時,青幽的綠光大盛,帶著我的身體閃電般直朝那洞口詭異之處射去!
三日後--
“呃 ̄ ̄痛 ̄ ̄”
一聲悶悶的呼痛聲突然響起!在這安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突兀,甚至有點詭異。
鏡頭拉近:一個不明物體怪異地掛在一棵不算太高大的樹上,正伸出--咦?手?沒錯,那是一隻手啊!這麼說--
鏡頭再度拉近:唇形可愛的小嘴此刻輕輕顫動著,本該是鮮紅的顏色,此刻不僅蒼白的可怕,甚至嚴重的幹裂開來。一個精致靈巧的鼻子恰如其分的鑲嵌在白玉般的肌膚上,真真是高一分太高,矮一分太矮。隻是不知那緊閉的眸子睜開了又將是何等的勾人心魂!
“哎喲!痛死我鳥!該死的!”
我不斷咒罵著,扶著我那備受摧殘的小腰,慢慢打量四周。
方才,剛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掛在一棵樹上,腹部被硌的生疼,抱著樹枝剛想調整下姿勢,樹枝竟然“啪”的一聲不堪重負地斷了!可憐我剛從鬼門關逛一圈回來,眨眼又摔了個狗啃屎!
想起那穀口驚險的拚死一搏,忿忿的心情微微平複下來。想來經曆過九死一生的人,尤其還不止一次的,對待生活都會相當的寬容吧。
當我最後靠著運氣撞到一粒平淡無奇的石子上,誰想到那竟是生門的機關,“嘩”的被類似彈簧的玩意給彈得老遠。在飛的過程中,我就因體力透支而昏迷過去。等清醒過來,見到的就是如今眼前這副光景了。
看著這片稀疏的樹林,我長舒一口氣。還好沒掉進原始森林裏,以我向來的低人品經曆,這種情況事實上發生的概率很高 ̄ ̄而我,渾身上下都掛了彩,還受了相當嚴重的內傷,必然無法挺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