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還能看出人的善惡。”老者苦笑起來，對那少年道：“你說說，都看到什麼了？”
那少年依然戒備的看著淩宇，沉聲說道：“我看到身上有煞氣，有血光，還有莫名的氣機和龍氣，但最濃的是血光，繚繞著黑氣，你殺了很多人，被古怪的東西纏上了。”
“你竟然從我身上看到這麼多東西？”淩宇大吃一驚，像是看到妖孽一樣，死死的盯著牧生。
“好像……好像……”那少年盯著淩宇很久，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你身上還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大姐姐，我看不到她藏在什麼地方，但偶爾可以看到她顯化出身影。”
“握草！”淩宇嚇得當場就蹦起來了，滿臉震驚：“你……你連她都能看見？”
“嘻嘻，這個小東西，是個好苗子，如果培養得當，說不定將來會成為絕世強者。”紅衣女子的聲音傳來，道：“他是聖靈眼，天生可以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甚至連我的神念都能看清楚。”
“聖靈眼？很牛逼嗎？比我的龍魂之體還要牛逼？”淩宇很不服。
“龍魂之體屬於戰體，但是聖靈眼，卻可以看穿一切，追源溯本，歸於本源。”
“這不對啊，我不是有魂珠嗎？就算有血光，理應早就被魂珠化解了啊？”淩宇很鬱悶的問道。
“聖靈眼看到的可不僅僅隻是表麵的血光，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說得通透一點，就是他可以看到某些天地規則所化出來的因果，比如他說你被某些古怪的東西纏上，那是因為你殺人太多，有傷天和，種下了因果，冥冥中被天地規則沾上，在他看來，就是繚繞在你身上的黑光。”
“天地規則？那是不是說，將來我會遭到規則反噬，遲早會有報應？”
“那也未必，等你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斬斷因果，其實就是斬斷這部分天地規則，回歸本源。”
聞語，淩宇總算安心，平靜下來，但是看著那少年的目光，卻充滿濃濃的驚異之色。
“流風寨的匪徒已經被我殺光了，但還有不少高手鎮守在礦區當中，實力都很強，而且礦區出現寶藏，若是寶藏落在他們的手中，恐怕對雲城是禍非福。”淩宇沉聲說道。
“公子果然是大義之人，為雲城除掉了大禍害。”老者震驚的向淩宇行了一禮。
“老人家，你太抬舉我了。”淩宇笑得有些尷尬，道：“我也是私人原因，適逢其會而已。”
“公子過謙了。”老者淡淡的說道。
“但是礦區還有不少匪徒，除惡務盡，否則將來肯定會惹出大禍。”淩宇的臉皮很厚，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說得好聽，明明是在打寶藏的主意。”那少年顯然對淩宇不感冒。
“寶物動人心，更何妨還是無主之物，至少落在我手上，總比落在流風寨的匪徒手上要好。”
“那就是在打寶藏的主意了，除惡務盡什麼的，也是順帶的吧？”少年說得很實在。
“這孩子……”淩宇很無語，能不能每次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啊！
“淩公子，你為寶藏而來也無可厚非，但如果你想進礦區，牧生可以給你帶路。”老者不以為意，頓了頓，說道：“但老朽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淩公子可否答應。”
“說來聽聽，隻要是力所能及，我都可以答應你。”淩宇應聲說道。
“老朽恐怕也沒有幾天可活了，唯一放心不下來的，就是牧生了，淩公子可否收牧生為徒？”老者渾濁的眼睛露出一絲神采，盯著淩宇說道：“牧生年齡尚幼，我怕……”
“爺爺，你不會死的，我不要你死……”牧生頓時臉色大變，連忙抓住老者的手掌，緊張的叫了起來。
“嗬嗬，傻孩子，爺爺年紀太大了，遲早會走上那條路，生老病死乃自然規則，誰也阻止不了。”老者很仁慈的拍了拍少年的手背，安慰著道：“爺爺也累了，需要休息。”
“不要，我不要，我要和爺爺在一起。”牧生雙眼通紅，閃爍著淚光，充滿不舍。
“牧生雖然年幼，但很懂事，求淩公子收下為徒。”那老者推開牧生，猛然間給淩宇跪下，苦苦哀求。
“老人家，你不必這樣，我可受不了這種大禮。”淩宇連忙上前，扶住老者，忍不住苦笑起來，道：“而且待在我身邊非常危險，恐怕對牧生不是什麼好事。”
“老朽知道牧生愚鈍，也不希望他將來出人頭地，但願他能常伴左右，服侍公子，還望不要推辭。”
“老人家，你何必如此。”淩宇頭大，因為他現在的情況，實在不適宜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