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重重迷霧(4)(1 / 1)

難以抵擋啊!

“鍾濤,吻我啊。”陶陶又叫了一聲,這一次是叫,很誇張很勾魂的那種,不自禁中,她的兩條腿已躍起,蛇一樣盤繞在鍾濤身上,整個身子像燃了火的海綿,不,像狂風席卷著的浪,朝鍾濤打來。鍾濤自控力再強,也無法擋住這攻勢,況且他的擋還有一種半推半就的成份。

鍾濤真正抱住陶陶的那一刻,就不隻是受身體的驅使了,那份力量來自於心靈,後來鍾濤想,他的心靈其實也不純潔,純潔的男人是不會背著老婆跟別的女人偷情的,就算是陶陶也不行。

鍾濤想純潔,可鍾濤真的純潔不了。

鍾濤陷入了痛苦。

比他痛苦的,是陶陶。

愛情這東西,帶給人的並不都是快樂,有時候,痛苦才是愛的本質。

不管是痛苦,還是歡樂,鍾濤和陶陶都不能陷進去,這點理智他們還是有。

連環殺人案再次陷入僵局,不是缺少線索,而是線索太多。比如抄手跟騰龍雲到底什麼關係,她是否參與了連環殺人案,動機是什麼?謝三到底是不是“光頭幫”老大,這個組織究竟由誰來操縱,他們是否參與了連環殺人案?姓鄧的為何要對光子殺人滅口,他後麵的支使者又是誰?

兩天前陶陶找到尚大同,稱有事彙報。尚大同精神為之一振,自從連環殺人案發生後,陶陶的思想一直處在波動中,行動也是時而積極,時而頹廢,令人琢磨不定。

沒想到陶陶的話卻令他大吃一驚。

首先是陶陶離婚了,接下來,尚大同就聽到一個更為驚駭的故事。

陶陶說,車庫查看現場那天,她看見譚偉從車裏拿走一樣東西,當時注意力在別處,沒看清譚偉拿的什麼,過後她把這事忘了。“那段時間心情糟透了,腦子裏常常一片空白,再者,譚偉是隊長,也用不著懷疑,沒想他會把關鍵物證藏起來。”

大約一月前,也就是去深圳外調的那段日子,她突然聽同事們議論這件事,同事們的神秘勁引起她警覺,她開始關注金鑰匙三個字。後來她通過房地產界一位朋友,了解到房地產業財務管理方麵一些秘密,這才意識到,譚偉那天撿的,很有可能就是這把金鑰匙。深圳回來,陶陶找過譚偉,婉轉地問起這事,沒想譚偉失口否認,拒不承認在車裏撿過過物品。

第二天,陶陶忽然收到一樣禮物,一把車鑰匙,是通過鮮花店送花工送來的,鮮花裏麵,還藏著一份信,信上隻有短短幾行字:如果你真對鑰匙感興趣,就送你一把。車在萬通車行,你隨時可以去開。

陶陶頓感事情重大,這才找到尚大同,將情況一五一十彙報了。

抄手有了消息!

這天下班後,鍾濤正打算請陶陶一起吃晚飯,電話響了,一看是省廳羅處長打來的,鍾濤趕忙接起。

“有緊急情況,你馬上趕到省城來!”羅處長的聲音很急。鍾濤聽見,羅處長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人聲噪雜,間或還能聽到警笛聲。他正要問什麼情況,羅處長已掛了電話。

趕到省城後,羅處興奮地說:

“有好消息,抄手明天上午十點會在金江機場出現。”

“真的?!”鍾濤一陣興奮。

“我剛跟航空公司核實過,不會有錯,明天她乘坐南航的飛機,從香港轉道北京,然後去上海。”

“不是說金江機場麼,怎麼又要去上海?”

“趕巧了,這趟航班要在金江機場停一小時,抄手在機場要見一位客人。”

“誰?”

“暫時還不清楚,消息是從別的渠道來的。”

鍾濤一怔,原以為,羅處叫他來,一定是大動作,沒想,情況會是這樣。

“你打算怎麼辦,當場帶人還是?”鍾濤吃不準地問。

“還沒決定,叫你來就是商量這事。”羅處卻是不慌不忙,一邊幫鍾濤倒水,一邊操著他的夾生普通話說。

不大功夫,省廳專案組幾位同誌都到了,彼此打過招呼,羅處說:“我們商量一下吧,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以便分頭準備。”

負責外圍調查的黃隊說:“抄手近來行蹤詭秘,她在香港幾乎閉門不出,這次去上海,據說是她在上海的生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