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模樣,似乎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子曾經出現在這兒了。
“說不定是太子懵懂拿走了呢?你這就帶我們去太子宮中找找!”
“這……求禦太醫高抬貴手吧,奴婢,奴婢不敢去太子宮中……而且也不能……不能……”
“不能什麼?放肆!莫非你是想讓公主殿下平白丟了玉佩不成?!”雲姝的嗬斥讓那宮女嚇得渾身發抖,這嚴肅的模樣,讓一旁的永寧愣了愣,她從未見過姝姐姐這般發怒,為何會覺得姝姐姐好像很在意那個羿國太子呢?
“禦太醫饒命!禦太醫饒命啊!奴婢,奴婢不能帶大人去太子宮中,不過奴婢一定會盡全力幫公主殿下尋找玉佩的!求禦太醫饒命啊!”
雲姝深吸了口氣,見自己把這宮女嚇成了這副模樣,對方依舊不肯領路,可見雲媚管理這後宮有多麼苛刻。
“那你告訴我,太子宮中在何處?”
見雲姝有所退讓,那宮女思索了片刻,自己又沒有帶她們去,隻是說出太子行宮所在之處,也不會發生什麼吧?“太子殿下……在玉錦宮。”
居然不是在景東宮?!蕭亦琛為何要把太子安排在最偏僻的玉錦宮呢?
怪!太奇怪了!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那擔驚受怕的宮女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就看見雲姝一副沉思的模樣。她的後背早已緊張得浸濕了汗水,這禦太醫該不會是想到陛下或者皇後那裏告狀吧?
小宮女覺得自己已經被嚇走了半條性命!
許久之後,雲姝才緩緩開了口。“罷了,既然你堅持說不是太子殿下拿走了公主的玉佩,就姑且相信你一回,你就好好在這宮中尋找,不要枉費了公主殿下對你的信任。”
“謝大人!謝公主!”一時間,小宮女如臨大赦,感激涕零的磕著頭。她好像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這會兒覺得自己真是命大。
……
禦花園裏,這還是第一次,辰國的公主主動在羿國宮中漫步。
永寧緊緊的抓著雲姝的手,哪怕心中有些忐忑,但她依舊忍不住在那些奢華的景物布置之上挪動著目光。
這個宮中的布置可以說是最新的,在蕭亦琛登基之後,他便下令大肆整改這個皇宮,比起辰國百年沉澱下來的底蘊,羿國皇宮更多的是新興的繁榮,無一處不彰顯著強大實力。
長長的走廊壁上掛著金色雕刻的版畫,千軍萬馬攻城略地的恢弘戰績,被蕭亦琛擺放在眾人的麵前。
永寧在這陌生的宮殿之中,難免覺得有些沒底氣。可是雲姝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仿佛她是這個宮中的常客,在曲折環繞的走廊裏來去自如。
湖邊,蕭亦琛回憶著方才雲姝的話語,每每自己想要靠近一步,她便開始拿著兩國邦交互通有無的各類事項轉移了話題,好像再一次將自己武裝起來,不讓他輕易接近。
不過在蕭亦琛看來,她已經踏入了這個羿國的皇宮,插翅也難飛。想要徹底征服她,隻是時間的問題。而時間,還有很多。
征服?!蕭亦琛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所震驚住,有多久沒有女子能讓自己有這種感覺了?自從他登基以來,什麼樣的美人不都是投懷送抱欲拒還迎,第一次有人麵對他的時候戴了這麼多副麵具,將他騙得團團轉。
他看不清雲姝的心思,這讓他索然無味的後宮好像多了一點期待。
是的,她一定會成為這後宮之中的一人,隻希望不要太早令自己膩味。
“陛下,您看!”
一旁的祿公公早已經將方才蕭亦琛臉上那細微的變化盡收眼底,這幾年呆在皇上的身邊,對於蕭亦琛的性子他又怎麼會不了解?那個辰國的禦太醫,確實與一般的女子不一樣。
蕭亦琛抬起頭來,不久之前才借故離開的女子再一次出現在眼前。
“參見陛下。”
“公主殿下免禮,禦太醫免禮。”蕭亦琛的眼中帶著玩味,開始琢磨著雲姝這一次前來的目的。
雲姝往前站了一步,永寧下意識的將自己小小的身子躲在她的身後,她厭惡極了蕭皇。
“啟稟陛下,公主有個不情之請,隻是難以啟齒。”
“哦?不知公主有何需要?”蕭亦琛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著雲姝的眼睛。
“聽聞羿國太子活潑可愛,公主殿下甚是喜歡,這宮中與公主年齡相近之人甚少,便想要與太子殿下做個朋友。”蕭亦琛登基幾年,雖然這後宮也有妃子懷上龍子,但奇怪的是總活不過一歲,便有人私下傳聞,是宮中怨氣太重。
而太子殿下有真龍之氣護體,因此才活了下來,隻是身子一直不好。
提起太子,雲姝注意到蕭亦琛嘴角的笑意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