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舒雅的呼吸亂了,心也亂了。握著浴巾的指尖,甚至隱隱發燙。
手下似有千斤重,譚舒雅擦不動了。
顧秉謙低垂著眉眼,看著譚舒雅此刻的窘態,心中前所未有的愜意:亂了心的人不隻是他,還有她。
見譚舒雅遲遲沒有動,顧秉謙幽幽的問:“怎麼不擦了?”
譚舒雅回過神來,狠咬了一下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為顧秉謙擦身體。
擦完之後,譚舒雅逃也似的離開臥室,衝下樓梯,回到自己房間裏。
關上房門的時候,譚舒雅沒有控製住力道,將門關的震天響。門外的周嫂忍不住皺眉嘟囔。
譚舒雅沒有理會這些,她靠在木門上,手捂住胸口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二樓,成功將譚舒雅逼迫的落荒而逃的顧秉謙忍不住彎起嘴角,心情愉快的穿了睡衣上床休息。
躺到床上準備關燈的時候,察覺的自己五年不見的好心情,顧秉謙彎起來的嘴臉落下來。
他帶著些許涼意的手指放在嘴角上,眼神裏帶著明顯的錯愕,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居然還會笑出來。
為了避免尷尬,第二天譚舒雅起來之後沒有給顧秉謙做早餐,給周嫂說自己辦公室裏還有緊急的事情沒有做,讓她給顧秉謙做早飯,然後就開著車去公司了。
顧秉謙從樓上下來沒看到譚舒雅,蹙了蹙眉,也沒有說別的,如以前一般坐在餐桌前,吃飯看經濟新聞。
周嫂在一旁侍候,看看顧秉謙,再想想今早起來就匆匆離開的譚舒雅,總覺得兩人有些怪,至於哪裏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坐在辦公室裏開完一個視頻會議,顧秉謙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了。他起身出門去吃飯。經過公司大廳的時候,聽到前台的兩個姑娘在聊天。
“他雖然沒有直接說接受我,可是也沒有拒絕我。我約他吃飯他也出來,時不時的他也會叫我出去吃飯,可是他就是不對我表白。不管我怎麼明示暗示,他都不接招,你說他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他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他不是感情遲鈍的話,那八成是拿你當備胎了。”
“那我以後不搭理他了嗎?”姑娘的聲音很失落,“可是我舍不得。之前我曾經也想過他再約我我就不出去了,直接和他拉遠距離,可是每次他打電話找我,我又總是忍不住。”
“既然你舍不得,那就看那個男人舍得舍不得了。你這麼辦。如果他再打電話叫你出去的話,你就說你有約了,你去約別的男的朋友出去吃飯。如果這個男人在乎了,吃醋了,你還有希望。如果這個男人什麼都不說,你趁早還是放棄吧。”
“雖然一個男人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不一定能證明那個男人愛你,可是如果這個男人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什麼都沒有表示的話,那隻能說明,這個男人是真的不愛你。”
“去試試吧,如果他心裏不舒服,吃醋的話,隻要不是濫情的人,他心裏八成還是有你的。”
其中一個姑娘發表完高談闊論,不經意的一個抬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顧秉謙,臉色一僵,立時站直了身體:“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