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安靜了好久譚舒雅才緩過神來。
她怔怔的從床上坐起身來,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秉謙什麼都沒做,就這樣走了?那剛才他到底是……發脾氣了,還是沒發脾氣?
譚舒雅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自己被撕掉的翻譯稿子,立刻從床上下來跑到桌子前:她必須今天晚上、最遲明天早上把那些稿子整理完,否則她就拿不到報酬了。
跑到桌子前的時候,譚舒雅才突然發現,她的稿子不見了,周嫂撕碎的碎片,一片都找不到了!想到最後離開她房間的顧秉謙,譚舒雅又往外麵跑。抓住門把手拉門的時候才發現,門被人從外麵鎖死了。
“顧秉謙!顧秉謙!顧秉謙你給我開門!你快點給我開門!”譚舒雅一邊拍門一邊叫喊,沒有人搭理她。哪怕是罵她的聲音都沒有。
拍的累了,譚舒雅轉過身來倚靠在木門上,身體緩緩滑了下去。
黑暗的夜裏,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下巴探在膝蓋上,滿臉的悲傷鬱鬱,卻沒有再掉眼淚下來。或許是知道掉了眼淚也沒有。又或許,眼淚掉的太多,已經無淚可掉了。
譚舒雅突然覺得很冷,她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給自己一點點的安慰。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討厭她。沒有一個人喜歡她。
譚舒雅是被凍醒的。半夜裏她覺得冷,一個哆嗦,就醒了。
譚舒雅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躺在床上繼續休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的黑眼圈更嚴重了,簡單的洗了把臉,她就出去了。這個時候,鎖已經被人打開了。
此時是早上七點。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餐桌前沒有顧秉謙,也沒有周嫂,隻有一個譚舒雅不認識的傭人。
譚舒雅看了那傭人一眼,打算去上班。傭人叫住她:“譚小姐,先生交代了,請你吃了早餐再去上班。”
譚舒雅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
傭人緊走了幾步來到她麵前,將一個文件袋遞給她:“譚小姐,這是先生讓我交給你的。”
譚舒雅蹙眉,打開一看,居然是她正在翻譯的那份稿子。準確的說,這是一份更加準確、用詞更加幹練的稿子,且全部是A4紙打印出來裝訂好的,不是碎片拚接的。
這……
一個想法閃現在譚舒雅的腦海,她不太敢相信,卻有覺得,除了顧秉謙,似乎也沒有誰會做這件事情。
傭人見譚舒雅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再次開口:“譚小姐,去吃點東西吧。吃了早飯才有力氣去上班。”
那份文件給了譚舒雅太大的震驚,以至於傭人說什麼,她都老老實實的照做了。
交了稿子,譚舒雅拿到一千二百塊錢的報酬,立刻去商場裏給櫻子挑選禮物。商場裏琳琅滿目的東西讓她看花了眼,一時半會兒的不知道該給櫻子買個什麼樣的禮物。
正躊躇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舒雅,你也在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