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卓低垂了眼眸,似乎不在意的說:“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和你們老板之間有沒有關係,不管你們老板的能耐有多大,隻要舒雅不願意,這世上應該沒人能夠逼迫她喜歡上自己不愛的男人。”
話是這麼說,可他低垂的眼眸,不經意握起的手,出賣了他心裏的不安。
回到顧家別墅,顧秉謙已經坐在沙發上了。見她進來,顧秉謙開口讓她過去。
譚舒雅站在他麵前,等著他發脾氣:自己這麼晚才回來,車也沒開回來,他應該會很生氣吧。他打算把她怎麼樣?罵一頓?還是再去逼著她洗澡?
顧秉謙抬眼看了她片刻,淡淡開口:“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早起還要上班。”
譚舒雅錯愕了片刻,顧秉謙已經起身上了樓去。
看著消失在樓梯上的那道頎長的身影,譚舒雅有瞬間的錯覺:他坐在這裏,是專門等自己回來的。不是等著她回來教訓她,而是像家人一樣,等著她回家。
清涼的水撲在臉上,譚舒雅腦子裏清醒了許多,將之前那個有些荒謬的想法清除了出去。她將手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張瘦削蒼白的臉,沉默了片刻。她又洗了一把臉,坐在桌子前,開始翻譯自己的稿子。
昨天下班的時候她是做櫻子的車走的,她開的那輛帕拉梅拉留在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裏,今天早上上班,她隻能跑著去了。
跟著顧秉謙跑的久了,她基本上已經鍛煉出來了,跑著去上班也不覺得累。跑到一半的時候,顧秉謙乘坐的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她身邊,雙層玻璃車窗落下來,顧秉謙麵色平靜的問她:“上車嗎?”
譚舒雅盯著顧秉謙的眼睛,搖頭。
顧秉謙沒有生氣,說了一聲“路上小心”,就讓司機開車走了。
中午的時候,和櫻子坐在食堂裏吃飯,譚舒雅皺著眉頭思索:顧秉謙這是厭煩她了?不準備再折磨她了?
吃完飯和櫻子一起去刷餐具,水池對麵有兩個女員工在八卦。
“你知道嗎?秘書室的林姐今天被顧總開了!”
“被顧總開了?顧總親自說的?為什麼?她到底犯什麼錯誤了,居然被顧總親自下命令開了!”
“據說是背後裏議論了譚舒雅,說譚舒雅不要臉來著,然後就被開了。以後我們也小心一些吧。”
譚舒雅洗刷餐具的動作停了下來,水流衝在盤子上,濺起無數的水滴,濕了她的衣袖和前襟,她似乎沒有察覺,腦海裏全是剛才那兩個人的聲音。
櫻子也聽到了,她看了眼譚舒雅,見她失神的模樣,抿了抿嘴唇,什麼都沒有說。
這次的翻譯任務比較重,下班之後,譚舒雅在食堂裏匆匆吃過飯,便回到顧家別墅,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開始工作。
翻譯完一頁,打算繼續翻譯下一頁的時候,有人敲門。譚舒雅打開,看到了一身家居服站在門外的顧秉謙。依舊是雪白的顏色,不知道是不是顧秉謙特別的鍾愛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