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芳輕咳一聲,解釋道:“舒雅的家人在美國,本來說好了要來的,隻是突然身體不適,就沒有過來。”
韓樂清驚訝一聲:“生病了?嚴重嗎?自己女兒的訂婚典禮都沒有來,看來是病的不輕。家人都病成這樣了,譚小姐怎麼不去照顧?”
頓了頓,又道:“不過今天是她和秉謙的訂婚典禮,她不去照顧家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趙麗芳的臉陰沉下來。
韓樂清說的話讓她很不高興,她還是下意識的維護譚舒雅,譚舒雅畢竟是顧秉謙的未婚妻,她之前對她也是滿意的。
“訂婚日期是早就定好了的。還邀請了媒體到場,不好隨意往後推。”
韓樂清點頭:“是。阿姨您說的是。”過了片刻,她挽著韓德朝的胳膊小聲道,“不過爸,如果是我要訂婚,你生病了,我肯定會先去照顧你的。因為沒有你就沒有我,對我來說,爸你最重要。”
韓德朝欣慰的撫摸著韓樂清的青絲:“爸知道,樂清最孝順了。”
看著眼前父慈女孝的場麵,趙麗芳還是冷了臉:就算她心裏想要為譚舒雅解釋,如今也多少有些埋怨譚舒雅了。
自己的家人生病了不去照看,反而開開心心的在這裏和自己的兒子訂婚。為什麼?是怕晚上幾天兒子反悔,她就沒辦法嫁入豪門了嗎?
趙麗芳的心理難受起來。尤其是敬酒的時候,大家對著她都是笑嗬嗬的,一臉善意,可是被對過她,又開始笑話他們家怎麼找了譚舒雅這麼一個兒媳婦。
顧建文察覺到妻子難看的臉色,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低聲道:“等宴會結束了,我們去問問秉謙和舒雅這是怎麼回事。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要隨便下結論。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衝著舒雅來的。”
趙麗芳覺得有理,點點頭,心裏舒服了一些。
宴會繼續進行中,顧建文和趙麗芳端酒杯,陪著趙局長幾人說笑。宴會廳裏的氣氛正達到高.潮,大家說說笑笑,男人談論政.治.經濟,女人討論衣裳首飾,好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突然之間,一個女生高呼:“你說什麼?你說譚舒雅她……”
宴會廳裏瞬間安靜下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將聲音全都吸走了,隻留了那一句驚訝的女聲。
說話的那人見眾人的視線都看向她,立刻捂住嘴不再說了,彎著腰鑽到人群裏去。
顧建文笑著招呼:“沒事沒事!大家繼續!大家繼續!”
宴會廳裏重新熱鬧起來,可是一種流言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流傳開來。每一個人都在悄悄的說,到最後,整個宴會廳裏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眼看著大家都在議論,她自己卻不清楚,趙麗芳又急又怒,想要打聽,沒有人願意告訴她。想要聽別人在議論什麼,別人看到她過來,又立刻閉了嘴。
這樣的感受實在是太難受了!趙麗芳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憋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