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譚舒雅一本正經的用酒精幫自己消毒,想到自己手背上沾染的血跡到底是誰的,金卓覺得有些無奈又可笑。
不過除此之外,他更在意的是……金卓的視線落在譚舒雅認真而又專注的側臉上。她的眉眼一向長得很好,即便不化妝,也有一種清水出芙蓉的標誌。
相比較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她的頭發已經長的很長了。長發散下來的時候,長可及腰。不由讓他想起最近這幾年網絡上流行的一句話:待我長發及腰,你來娶我可好。
好。
他在心裏默默念著。
她耳邊有些許碎發,沾染到了她的臉頰。他心裏一直在叫囂著一個聲音:去替她挽發吧。將她的碎發挽到耳後。
這聲音很強烈,控製不住的他想要伸手。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眼前的畫麵太過美好,他舍不得打破。
用酒精消了兩遍毒,譚舒雅終於放心下來:“好了!金大哥,以後別人的血還是少往自己身上沾,畢竟現在太亂了,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被傳染上什麼。
“好!我以後會小心的!”心裏卻暗暗想著:如果每揍顧秉謙一次都可以得到譚舒雅的這種照顧,他真的不介意多揍顧秉謙幾次。
譚舒雅將酒精和棉棒收了起來,拿回臥室裏去了。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再看看還殘留著她的指間香的自己的手背,金卓的無聲的笑起來。
她也不是一丁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自己隻要再進一步……想到將來譚舒雅披著婚紗站在自己身邊,他們攜手,一步一步走過紅毯,接受眾人的祝賀……
金卓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了。
譚舒雅從臥室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隻身一人站在客廳裏傻笑的金卓。
看到這樣的笑容,譚舒雅心中顫了顫,看向別處,道:“舒銘和彤彤呢?金大哥,你看到他們兩個人了嗎?”以此來緩解剛才的尷尬。
金卓也向四下裏張望:“我也沒注意到他們兩個人到底到哪裏去了。不會是先下樓去了……”
最後一個“吧”字還沒出口,譚舒銘就打開書房的門抱著彤彤從裏麵出來了。
看著客廳裏的兩人,譚舒銘笑著道:“剛才彤彤跟我說起一個故事,她隻聽到了開頭,不知道結尾,問我結尾,我也不知道,就帶著她去書房裏找書去了。”
話雖這麼說,譚舒銘的視線卻在譚舒雅和金卓之間來回徘徊著,眼角眉梢皆帶著促狹的笑意。
就連彤彤,看向金卓的眼神裏帶著幾分別扭,讓金卓十分的奇怪。那眼神兒……
像是高興,又像是不高興,其中還帶著幾分難為情。他之前真是從來沒有在這個小丫頭眼中看到過這種複雜的眼神。
不過相比較彤彤複雜的眼神,金卓更注意的是譚舒雅臉上的幾分薄怒,還有悄然發紅的耳根。
譚舒雅瞪了譚舒銘一眼:“時間不早了!我們敢快去醫院吧!”
金卓抬手掩唇,低咳了兩聲,強忍著笑意對譚舒銘道:“舒銘!你別說了!你看你姐她都害羞了!”
“金大哥!”譚舒雅沒想到金卓會來這麼一句,一時之間有些惱羞成怒,聲音不由的重了幾分,一張臉也紅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