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哪兒了?”冷麵神把車開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從車後座拿了一瓶橙汁出來遞給我。
“去吃飯,跳舞,還講冷笑話。”我接過橙汁,卻在手裏把玩。
“那孩子!”冷麵神歎了口氣,便也沒有再說下去。
我咬著橙汁的蓋子,一下又一下的,最後,我鼓起勇力來問,“航那家夥,是不是把你身邊所有的女人都趕走了?”
冷麵神苦笑了一下,“趕走的,嚇走的,威脅的,能用的手段他都用過了。”
“包括,色誘?”我挑眉。
“你怎麼知道?”冷麵神吃了一驚,想問什麼,卻又沒有問出來。
“也許你很吃驚,”我手裏把玩著橙汁,“我以前,也幹過這樣的事情。”
冷麵神挑眉,我也感覺自己說的有點問題,於是趕快擺擺手,急急地加了一句:“可不是色誘。”
“嗯?”冷麵神不解。
“我有一個好朋友,他爸媽離婚了,她被判給她爸爸,一年後,她爸爸再婚。我朋友恨死那個女人了,於是我們一起整出來不少事。比如把自己摔的一身傷,說是那女人打的,她爸爸出差的時候,她兩天都沒有吃飯,餓暈在學校,說是那女人不給她飯吃。做了許多幼稚但很有用的事情,後來他爸爸認為那個女人是個惡毒的女人,於是和那個女人離婚了,和我朋友的媽媽又複婚了。想起來,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講著以前的事情,仿佛南田航就是當時那個朋友,所以我能接受他的惡作劇,因為他所有的緣由,都是為了自己的父母。
“後來呢?”冷麵神問道。
我搖頭,“不知道,後來她家搬走了,我們就失去了聯係。但那個時候做的事情,卻沒有辦法忘記的。”
“也許,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不信任吧!”冷麵神輕輕地說,“在遇到你之前,我遇到了方靜,”冷麵神開始講他的故事,在我並沒有要求之下,“她真的如她的名字一樣,文靜,賢惠,和她在一起時,總是感覺到身心舒暢,那時候,我已經準備好娶她。她曾經也和你一樣,教導過航,航那時候才十六歲,還沒成年……”
我似乎可以想象得到,方靜和南田航之間的事,似乎也隻有這樣,才是父親最不能接受的。
“他們,相愛了?”我試探著問道,我沒好意思直接問他們是否上床了,這樣太直白,我怕他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冷麵神苦笑了一下,“方靜跟我說: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愛上別人了。那時候我還很生氣,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航。直到有一天,我去航的宿舍,看到他們……”
“於是航以不能背棄父親為名,給了她一筆錢,把她打發了,是吧!”我接著向下說道,“那個時候方靜知道自己上當了,可又沒有辦法解釋,隻能離開你。”
“可是她又不甘心,我以為她會離開公司,可是她沒有提出,我也不希望我們的事影響到她的前途,所以一直也沒有說話,隻是盡量避開不見麵。”冷麵神說道。
“真的很冷淡啊!”我轉向冷麵神,一本正經地說道,“明明是自己的兒子犯了錯誤,卻要把一切歸到別人身上。其實這件事中,最可憐的,應該是方靜吧!”
“可憐的應該是愛情吧!”冷麵神反問我道。
“女人把愛情放在第一位,享受愛情的快樂,品嚐愛情的甜蜜,豈知愛情不過是一個假象,蒼天會老,愛情會死,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恒的。”我淡淡地說道。
“蒼天會老,愛情會死。”冷麵神念著這兩句話,然後他問我,“你還相信愛情嗎?”
我把手放在胸口,“愛情這個詞太深奧了,可能我不懂。不過我相信,愛情需要兩個人去經營,所以我隻相信,我還有一顆可以愛的心。”
冷麵神猛地把我擁進懷裏,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他,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掙紮。我沒有拒絕,隻是輕輕拍著他的背,這樣安慰著他。
男人與女人,哎!
“你為什麼會讓江霞上名單的?”麵試結果下來了,江霞並不是前十名,卻依然在留日的名單中有他的名字,於是,我拿著名單去找周望年。
周望年看了我一眼,接過名單來又看了一下,“我隻是不喜歡她留在我手下幹活!像這樣的女人,留在日本三年,不用三年就能找個日本人嫁了,放在我手下,我還要總擔心著出事公司要負責的。這樣順了大家的心,不是挺好嗎?”他給我的理由簡單明了,可是我無法接受。
“人家有男朋友的,而且感情很好!”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感情好的我見得多了,我也相信某些人所說的愛情,但現實就是現實,其實看一個人是怎麼的人並不是件很難的事情。對於江霞我想我看的很準,你可以直接和他男朋友說,分手算了,指不定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周望年說的相當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