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口中的關香姐姐是誰,我感覺現在我聽到任何事,都不會感覺很吃驚了。南田航走了進來,來到後院的拉門門口坐了下來,“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事你可以叫我。”
這應該是臨分別時說的話,但他完全沒有走的意思,我也不好說什麼,就任他在這裏坐著,而我則收拾自己的東西順便參觀一下自己的房間。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一個拉門裏麵,是帶衛浴的衛生間,寢室用拉門隔開,不是很大,卻有很好的通風,起居室有個小小的梳妝台,可以顯示這裏曾經住過女客。
把東西都擺放好之後,我回到起居室,南田航還坐在那裏,他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過來坐吧!”
我與他並肩坐在口門,在這裏,可以看到遠處的山欒,連綿起伏,也可以看到外院的院牆與上麵青色的瓦。
“這個季節,來這裏避暑是最好的了。每年夏天我都會回來住一段時間。”南田航幽幽地說道,“奶奶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不過她的脾氣有占強,喜歡為別人做主。”
我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其實來之前,我已經做來被趕走的準備,最壞的結果就是被他媽趕走,然後回中國,大不了就是自己從頭再來找工作,但說實話,我現在還真有點舍不得離開冷麵神,我喜歡和他在一起時候的感覺,喜歡他的懷抱。
“在想什麼,笑的那麼傻?”南田航用胳膊碰了碰我,讓我清醒過來。
我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我要休息,你可以回你自己的房間了。”
我們在路上吃的中飯,來到這邊已經下午,冷麵神的家裏晚上七點開飯,傭人已經告訴過我了。我洗了個澡,換了套運動服,這樣的衣服在家裏比較舒服,頭發散在身後,還沒有全幹。
“夫人請你去一下。”傭人在門口說道。
我應了一聲,比我想象的要早一點,太後接見,不知道會有什麼樣事情?我在離開前照了下鏡子,臉上因為洗澡紅撲撲的。
傭人把我領去茶室,南田航居然也在,冷媽麵前擺著茶道用具,我心下暗暗叫苦,不會,真的叫我喝這玩藝吧?
我喜歡美食,但我不喜歡日本茶道,而且一聽到吃一次茶最少要四個小時,我便會發瘋的。好在冷媽並沒有用傳統茶道來招待我,估計我也不會有這樣的待遇。我向冷媽點了下頭,在南田航旁邊坐了下來,正麵對著冷媽,這樣的儀式不需要說話,隻要安靜等待就好了。
說實話,我第一次喝茶道的時候,曾罵過遣唐使,為什麼把中國流傳了幾千年的好東西傳給日本,被這些日本人變著樣的糟蹋。也怪那些日本人,學東西學一半,“清茶淡酒”,淡酒倒是學到了,這清茶,可是弄的麵目全非了。
在我想這些的時候,冷媽已經開始動作了。茶道有繁瑣的規程,茶葉要碾得精細,茶具要擦得幹淨,主持人的動作要規範,既要有舞蹈般的節奏感和飄逸感,又要準確到位。即使向點炭火、煮開水、衝茶或抹茶的動作,都是要按規定動作完成的。
看著冷媽順暢地完成這一串動作,我還真有點冒冷汗的感覺,冷媽把茶煮好,分別倒在麵前的一黑一白的兩個碗中,並把其中的黑碗遞給了我。
這接茶也是有規定的,必須恭敬地雙手接茶,先致謝,爾後三轉茶碗,輕品、慢飲、奉還。飲完茶,還要對茶具進行鑒賞,讚美一番。
我先道了謝,然後雙手接過茶碗,輕轉了一下,轉到自己的方位,然後晃了晃茶碗,讓茶葉均勻,然後低頭喝了一口。
才喝了一口,我就幾乎就要把茶噴出來了,這麼狠,居然在茶裏加瓦沙比,眼睛裏頓時蒙上一層水霧。冷媽眼睛都彎了,南田航更是沒形象的跑到外麵去,在院子裏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