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邊說話邊走出來,臉上的笑意深濃,讓我心裏很不舒服起來。這時冷麵神也看到了我,急步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他問道。
我有點尷尬,不過我盡量把語氣說的很隨意,“我待著沒什麼事,想過來接你。”
冷麵神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頭,“傻瓜!”
優子也走了過來,她今天穿了很時髦的套裝,是那種我說不出來牌子的衣服,高貴優雅地笑容展現在臉上,“凡,可以走了嗎?”
我們沒有正式打過招呼,最多便是這樣點了點頭了事。冷麵神“嗯!”了一聲,拉著我與優子向外走去。
在出租車上,我坐在前麵,冷麵神與優子坐在後麵,這樣的態度讓我很是難受,但也不好說什麼出來。
“夏,我們先送你回去吧!”冷麵神開口。
極度敏感的我很小心地捕捉到他語氣中的“我們”兩個字,我以為這樣的情形,他會先送優子去酒店,然後再與我一起。但是這樣,我感覺很別扭。
“如果你們不過江的話,我自己打車走就可以了。”冷麵神的公寓在江這邊,我的家在江那邊。
冷麵神猶豫了一下,“那我們在先下車,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噢!”我盡量不在優子麵前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假裝歡快地點了點頭。
在離冷麵神公寓不遠的路口,把他們放了下來,車子又繼續前行,我看到冷麵神拿著優子的行李,把他引向他公寓的方向。心裏有說不出的酸來,再怎麼說,他們現在的關係,也不應有住在一處的考慮。這算什麼?我心裏很惱火,卻又無法說出來。
回到家裏,把自己丟在床上,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是酸酸的。
什麼時候睡著的,我不知道,再次醒來,是電話把我吵醒的,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三點了。電話是冷麵神打開的,我有點賭氣地把電話掛掉,直接關了機。看著黑著屏的電話,想翻個身接著睡的念頭都打消了。
過了一會兒,小窩響起了敲門聲,一下一下,輕輕的。站到門口,看到外麵的人,冷麵神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手機。
心裏一軟,手下便把門給打開了,冷麵神看著我,滿臉的疲憊。
“為什麼不接電話?”冷麵神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意思。
“為什麼要來找我?”我現在很喜歡用反問句,既可以表示自己的不滿,又可以向對方以質問。
“哭了?”冷麵神的手撫過我的臉,那上麵似乎還有眼淚的痕跡。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於是轉身回到屋子裏,給自己倒了杯水,委在沙發上。
冷麵神跟了進來,也靠著沙發坐了下來,“是吃醋嗎?”
我搖了搖頭,水杯在手裏把玩,“不是吃醋,而是感覺到很悲傷。”
冷麵神把我拉進懷裏,“優子隻是來參加活動,她又不習慣住酒店,所以,我才讓她住到我哪裏去的。”
“是前妻吧!有著航的前妻,果然還是不行。”我自說自語,讓冷麵神有點吃不準我的想法。
“夏,不是你想的那樣。”冷麵神很有耐心地對我說道,感覺得到,他很累,不想與我多說些什麼。
“別擔心,我沒有亂想。”我長長喘了口氣,“睡吧,明天早上我還要開會的。”
與冷麵神睡在床上,我似乎有種預感,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其實是屬於另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現在正光明正大的住在他的家裏,睡在他的床上。這樣的想法,讓原本使我安心的他身上的味道,也令我不安起來。天亮了,我才感覺到困倦,也隻眯了一小會兒,鬧鍾便響了。冷麵神今天不用上班,在我離開的時候,他依然睡的香甜。
“昨天晚上做賊去了?”今天是和營銷部一起開會,高翔看到我的時候,淺淺地笑著,我明顯的精神不足,很明顯。
“高翔,可不可以閉上你的烏鴉嘴?”走在他前麵的我,狠狠地用後腳跟踩了他一下,可惜被他避開了。
“你還沒簽呢?”開會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高翔一直在擺弄著手裏的合同書。
“我的申請沒被批準!”高翔輕聲與我咬耳朵,“這次沒有去日本的名額。”
“那你還簽不簽?”我擺弄著手裏的筆,“我早上已經把合同交上去了。”
高翔搖了搖頭,搶過我手裏的筆,在合同上寫上自己的名字,“我暫時也沒有什麼好的出路。”
“你們兩個,認真一點。”上麵的部長看到我們小聲聊天,大聲提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