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澤,姓陳,名忠,字天澤。河南洛陽人,原河南尹陳良之養子。因元政苛民,陳良不滿,得罪上司,蒙古官員本就鄙視漢官,便以莫須有之罪名將其殺害。天澤外逃免害,後舉義旗,廣招兵,占宛城、新野、許昌一帶,自封河南郡守,對抗朝廷。
陳天澤手下有七員將領最為驍勇善戰,合稱“河南七駿”。七將依次是:怒發天王宇文拓,字釋天;擒龍將赫祖,字孟遲;九江龍魏封,字潮淵;青麵夜叉金羽,字伯涯;飛將向飛,字雲天;白妖李成,字見狂;赤鬼秦空,字天聖。此七將受陳天澤之恩,守河南半壁之土,無人敢犯。再加上陳天澤廣納賢士,屯兵數年,已成為當時為數不多的幾個頗有勢力的叛軍門閥之一。
戰亂的硝煙仿佛並不影響人們的生活,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硝煙的味道,到處都是新鮮的血腥味。到處都有死人,餓死的、戰死的,還有給強盜殺死的。
宛,是個好地方。這裏沒有血的腥味,因為這裏很久都沒有打過仗。
宛是陳閥的勢力中心,北有洛陽,南靠新野,西臨武關,東仗許昌,可謂是四麵屏障。討伐叛軍的大元軍隊再怎麼樣也是打不到這兒來的。
此時天還未大亮,便見一人側馬揚鞭弛入城中。隻見那棗紅良駒之上一二十左右的年輕將軍手持銀槍飛速而過。
馬上之人正是秦天聖,昨日他與一竹道士告別後,便馬不停踢地向宛城奔來。
時間尚早,城中街巷上還沒有什麼人,偶爾會看到一兩家店鋪的夥計剛剛開門準備開張。
一般情況下城中是不允許弛馬的,這是軍師王兮之的主張。因為會擾民,而此時義軍最需要的就是廣得民心,因此陳天澤同意了他的主張。但此刻情況不同,秦天聖有重要的軍情要稟報,再說現在天色尚早,街上沒什麼行人。
焦急的馬蹄在郡守府大門前停下了,秦天聖翻身下馬,進日府中。此時府中大廳內已有數人等在了那裏,他們一夜未睡就是等著秦天聖所要帶來的這個軍情。
“七弟,你可算是回來了。”一將近三十的男子上前道。
此男子便是“七駿”中排行第五的飛將向雲天。雖然排行第五,但要論武藝,數他排第一。且與秦天聖關係最好。
“五哥不知,在路上遇到點事,耽擱了片刻。”秦天聖知道,就算告訴他們自己昨天晚上遇到了個怎麼打也打不死的僵屍,他們也不會相信。這大廳中,恐怕隻有陳天澤與軍師會相信這些所謂的鬼神之說。
一位年邁老者從上席立起,道:“天聖啊!現在武關戰況如何?”
“軍師神機妙算,我將戰書送去,說是二月便要奪下長安,那些蒙古韃子果然撤兵了。”
原來,數月來元朝討叛軍隊屢次攻打武關,欲以武關為突破口,直取宛中,幾次奪關雖未成功,但陳閥畢竟不是正規軍隊,死傷難免慘重,再加上征稅不多,難以承受連月的大量軍費開支。於是,王兮之便想出了這個不用動兵便可免除元兵騷擾的計策。讓秦天聖呈戰書於長安太守,說是定要在笠年二月前攻下長安,這麼一來,長安太守隻顧著如何防範了,哪兒還有精力奪取武關呢?
“哈哈……”坐在正堂的老者立起身:“軍師、天聖,這次可全是你們的功勞啊!”立起之人便是河南郡守陳忠陳天澤,且見他年近六十卻無半絲白須,橫眉細目,一股仙風道骨之氣。
適才那年邁老者,不用說便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王兮之了。王兮之道:“稟主公,現在此計還未完,要使元軍相信我們確有攻打長安之意,還需伯涯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