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3)

楊亦澈這個“男朋友”真的很盡職。每天都非常準時地接送聶筱潔上下班,弄得聶筱潔有時都挺不好意思的。

至於慕容衍,他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偶爾還是跟別的女的搞曖昧,還是那樣冷冰冰的。

慕容衍和聶筱潔之間,有了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這天,慕容衍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別墅。這棟別墅裏隻有他、管家和傭人。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因為事故過世了,他爺爺因為公司的原因長年居住在外,一年也不見得回一兩次。

進了大門,停放好車,照例要路過一條石子小徑。途中,他看見在花圃裏陪狗狗頑鬧的聶筱潔,他停下腳步,看著她,不自覺地出神。慕容衍輕輕勾起嘴角,淺淡而溫和的笑容。正當他想走上前時,聶筱潔和狗狗忽然就不見了。他眼瞳裏的光亮一下子就黯了下來,這是自己第幾次,看到她的幻影了……慕容衍在口裏低喃。

她已經一個月沒來這裏了……

真的,有這麼討厭他麼?討厭到情願不來看狗狗……

他轉身,又看見了聶筱潔的手裏抱著狗狗。他皺了皺眉頭,真不曉得自己的幻想力怎麼能這麼豐富。也沒再多看那影像一眼,他便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了。

聶筱潔輕斂了下眼簾,她繁密細長的睫毛微微濡濕。她的手裏抱著今個兒特別安份的狗狗。

他和她,真的離得好遠,他沒有跟她打招呼,他甚至都沒有再看她一眼,感覺他和她就是一陌生人。

這一直都是她想要的不是麼?慕容衍於她而言太危險了不是麼?那為什麼她感覺自己的心空得快木然了,還帶有隱隱的痛?為什麼她的心,會這樣酸著疼,還夾雜著苦澀……

是錯覺麼?

聶筱潔把狗狗交給迎麵而來的管家便走了,她怕在這別墅呆多一會兒她都會窒息。

寬敞而略顯晦暗的房間,素青色的窗簾遮住了大半光線。慕容衍身著一襲白色的浴袍,他安靜地躺在米白色的大床上,後腦勺枕在了他那交叉擺放的手心上,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慵懶的帥氣。他雙眸微閉,劉海濕濕地搭在額上,剛好與他的輪廓搭配得天衣無縫。

鈴聲突兀地響起。慕容衍皺起了眉頭,仿佛不願這樣的安寧被打擾。但他還是接過了手機。因為那鈴聲是他專程為穎芬設定的,隻有在請示與公司利益有關的重大事項時她才會打給他。

“總裁。是您麼?”穎芬的聲音還是很好聽。

“嗯””慕容衍輕應了聲。

“楊氏集團的執行董事長剛剛讓人來過電話了,他問我們的計劃是不是該開始實行了。”穎芬平靜地敘述道。

慕容衍的心在那瞬間顫了一下,他旋即睜開了眼眸。要實施計劃麼?慕容衍的內心世界有了一瞬的掙紮和徘徊。過了好久,久到穎芬以為他已經掛了線的時候,慕容衍才幽幽地冒出一句:“按原計劃行事。”

淡得不帶感情的聲音,慕容衍的眼神恢複了以往的冰冷。公司的利益永遠第一,更何況,在他眼裏,聶筱潔從一開始就隻是顆棋子。手機的另一邊,穎芬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好險,現在的慕容衍還是理智的……

酒吧燈光一直在閃,忽明忽暗,讓所有的鏡頭都變成了慢動作,一大群男女像蛇一樣扭動著他(她)們的肢體。迷亂的光線將這個世界襯成了一大片的紙醉金迷。

強勁的音樂響起,舞台上,穿得一身休閑頭頂套了個鴨舌帽的楊亦澈拿著一把吉他閃亮登場。站在他旁邊拿著小提琴一臉的平靜沉著看起來就比較成熟穩重的聽說是叫Lock的男生,而端坐在三角鋼琴前十指修長一副優雅溫和模樣的是熙,至於那個站在被架起的鼓前旁邊還設置有其它樂器看起來有點痞卻欠扁的帥的男生便是傳聞中的花心大少薰了。

四人出場,非同凡響,台下“Tale”的喊聲響徹雲霄。聶筱潔躲到吧台,捂著耳朵,以免自己的耳膜爆破。四人直接開始了演奏,依舊勁爆而狂放的音樂,將人心震憾。他們各自的音律很好地融在了一起,使得整首樂曲有了一種與眾不同的協調感。他他狂妄,他們不羈,他們桀驁,他們率性卻也固執……

他們將他們的情感融在了音樂裏,並從音樂中釋放。聶筱潔逐漸鬆開捂住耳朵的手,也沉醉在了這樣的音樂裏,不能自拔。台上的音樂勁爆至極,台下的人群熾烈無比。台下的男女都像瘋了似的,一個喊得比一個狂。

“Tale”的喊聲依舊響徹雲霄。

Tale是支地下樂隊,其成員有夜、Lock、熙和薰四個人。Tale是支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地下樂隊,他們經常出現在灑吧這樣的楊合裏,通過演出獲得收入。曾經有好幾家唱片公司花了不少錢才終於查到他們的蹤影並開出了天價希望能跟他們簽約,可他們都拒絕了。也有狗仔隊都方設法想打探出他們的蹤跡,隻可惜都一無所獲。

畢竟他們的保密工作都做得太好,而且,因為燈光效果,沒有多少人確切地知道他們的長相。

當然,夜、Lock、熙和薰都不是他們的真名。那隻是個代號,方便別人稱呼而已。至於夜,便是那個彈著吉他的楊亦澈了。雖然他主修的樂器是鋼琴,但他的吉他還是彈得相當不錯的。而Tale裏的成員基本每人都會好幾種樂器。也會不定期地相互交換樂器演奏。至於聶筱潔會出現在酒吧這種聲色場合裏,自然是因為楊亦澈死拖硬拽硬是把剛從慕容衍的別墅走出來情緒極度低落的她給拉到這裏說要給她看一場SH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