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吃味)
還是在咖啡廳裏。他依舊是坐在一個不太顯眼的角落裏,手裏還捧著一本經濟類的雜誌。隻是對麵的倩影卻遲遲未到。
他微微蹙起眉頭,目光雖落在雜誌上,隻是心思卻不自知地晃了晃神。
她,發生什麼事了麼?
續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續了那麼多杯的咖啡。
隻是,原本應有人落坐的對邊,卻始終空缺著。
一直到傍晚時分,他才離了去。
街道兩旁的路燈有些昏暗。樹的半邊影子落在了地上,搖曳不止。
慕容衍隨處晃悠,卻又倏地在一套公寓前定住了腳步。
一輛跑車停在了那公寓前。隨後,一名年輕帥氣的男子從車上下了來,走到另一車門前,開了把手。身著一襲青衫的曼舒琪從裏邊走了出來。
那名男子與曼舒琪談著話,臉上都掛著笑。
慕容衍緊了緊眸子。
恰在這時,曼舒琪看見了不遠處的慕容衍,直奔了過去。而她身邊的男子回到了車上。
“嗨。好巧。”曼舒琪開心地道。今天忙了一整天,都抽不出時間來,自然也去不成那咖啡廳,因為這個,她還鬱悶了好久呢。後來,忙完之後,因為有些晚了,覺得慕容衍不會呆在那,便應了朋友們的約,去玩了,然後散會的時候,她身邊的男子剛好充當護花使者,送她回來。
“嗯。”慕容衍淡聲應道。
而這時,那男子再次下了車,過了來,笑著道:“琪琪,怎麼還是那麼冒失啊。手機又忘拿了。”暖暖的語氣,匿有寵溺。
曼舒琪轉過身去,接過手機,吐了吐舌頭,笑著道:“謝啦。浩。”
被稱為“浩”的男子無奈地笑,捊了捊她的發絲,道,“作為女孩子家的,怎麼就有你這麼粗心的。”
曼舒琪撅了撅嘴,表示不滿。中國哪條法律規定女孩子家的不能粗心啦。
一番叮嚀後,那男子便離去了。由此至終,把慕容衍無視得很徹底。
“看來,今天你很開心嘛。”難為他了,傻瓜似的等了半天。她卻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還讓那男的送她回公寓。此時的慕容衍,有些像討不著糖果吃的孩子,吃味得很。隻是他自己卻還全然不知。
“嗯。還不錯。”除了忙了一整天差點沒昏過去。不過她還是見著他了。冥冥中注定啊。曼舒琪使勁地瞧著慕容衍的絕世俊顏,心裏美滋滋的。顯然,她和他想的壓根兒不是同一件事。
慕容衍的眉頭又緊了緊。隻是少根筋的曼舒琪還未曾發現異樣。
轉身,他冷冰冰地踏步離去。她死死地跟在他身後。
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一些不對勁,她朝他大吼。“慕容衍,你發我脾氣也要給我個理由吧。”
又好一段時間過了去,他停下了步伐,轉身。
來不及轉彎的曼舒琪就這麼撞上了他的胸膛,又是一陣抱怨。
他,與她,目光交接。
久久,久久,久到曼舒琪都快覺得自己要陷入他那紫色的瞳眸中時,他才緩緩開口道:
“你,對他笑了。”
曼舒琪一時無語。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兒呢。“我對很多人都笑啊。”她很順口地回道。
他定了定眸子,又道:“他,叫你琪琪。”
“呃”曼舒琪真的無語了。很正常的事好吧。怎麼到他口中都變了味呢。“那個,隻是個稱呼,再說,別人的嘴巴我也管不了對不。”她還是好脾氣地解釋。
“你,讓他送你回家了。”慕容衍淡聲道。
“因為晚了啊。他們不放心我一個人回來,就給我找了個護花使者唄。”雖然她倒是一點兒也沒覺得危險啦,不過順風車嘛,不坐白不坐。打車還得花錢。雖然她是不缺那點錢啦。
慕容衍的眉頭又緊了些,打從心裏地不喜歡“護花使者”這種措辭,卻也沒跟她拗口,接著道:“他,捊了你的發絲。”
曼舒琪,想了好一會兒,幽幽地道:“應該,是因為覺得我的頭發髒了吧。”所以提醒她是時候洗頭了。曼舒琪是這麼想的,隻是後一句怎麼也沒法說出來。她才不要承認她的頭發已經髒到要洗的地步了咧。雖然吧,有多少天沒洗她也忘了,誰讓她最近忙得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