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牛山山路崎嶇,炎炎烈日之下,紀炎足足花了四個時辰才跑完五個來回,等一切結束,已經是月明星稀,秦峰也沒有想到一個瘦弱的少年能有這般毅力,就算是先天境界的煉氣流也未必能夠做到。
看著跑得臉紅耳赤的紀炎,秦峰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但表麵上卻依舊一副冷冷的凶煞表情,如果說唯一的區別是什麼,那就是左手上沒有了那個隨身不離的酒壺。
“臭小子,進這個藥缸裏洗個澡吧。”冷冷地說著,秦峰指著一旁的一口大水缸,水缸中冒著騰騰熱氣。
看著秦峰的臉色,紀炎畢竟隻有五歲,心中還是怕怕的,乖乖地跳進缸裏。
“啊……”一聲慘叫,辰涉從水缸之中跳竄而出,嘴巴裏發出一陣陣嗤嗤的疼痛聲。
“怎麼了?進去,別糟蹋了我的一缸好藥,你以為我會害你不成?”
紀炎接忙搖頭道:“不會不會!那麼您是答應收我為徒了?”
“別得意得太早,明天四更天起床繼續跑步,八個來回。”
“什麼?”
“什麼?沒聽見就明天一早滾蛋回家!還有想要明天舒服點,不那麼痛苦,今晚乖乖地泡藥水,記得久一點。”
“是是!”紀炎一邊點頭一邊竄回缸裏,咬緊牙關,忍住那種鑽心的痛楚,仿佛千萬隻螞蟻在啃食自己的骨髓一般。
無法忍受,也無法逃離,連頭皮都牽扯著發漲。
“楚馨,看好火,別讓水冷了,今晚就讓他在這藥水裏睡覺好了。”
“是,叔叔!”
紀炎漸漸在痛苦之中昏迷過去,漸漸地在藥水中睡著。
第二天天還沒亮,秦峰就走來一把將紀炎從水缸中抓起來,冷聲道:“看來睡得挺好,起來接著跑!”
隨著時間推移,訓練的強度越來越大,從五次來回到五十次來回;從輕跑到身體負重二十斤、五十斤、一百斤;從普通負重跑到手臂平舉負重奔跑,再到負重蛙跳……
紀炎就這樣在秦峰的魔鬼般的訓練中度過了一個月又一個月,每天都是看著星星出發,摸著月亮回家。
漸漸地,泡藥浴這種痛苦的事變成了一種享受,紀炎每天都渴望早一點結束回家,美·美地睡上一夜。
慢慢的,紀炎發現泡藥浴的好處是潛移默化的,不禁強健了身體,短短半年時間身體就壯上了好多,而且麵對每天的超強度的體能鍛煉,也能從容麵對,比之以前身體韌性更強,這是以前自己怎麼也無法想象的。
而且,用秦峰的話說,這種吞噬般的痛苦是鍛煉心力的好方法,雖然紀炎還不能完全理解心力究竟是什麼東西,可是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每一次發力更加精準了,眼力、聽力都強上很多。
三年後,紀炎開始學習搏擊之術,到這時才真正體會到之前練習體能的好處。
“搏擊,不是蠻用力,而是一種技巧,簡單地說就是用最小的力氣在最短的時間內幹掉敵人……”
搏擊術臻至化境更是一種力量的完美詮釋,高手過招,沒有一絲多餘的體力消耗,保存體力就是為了爭取最後的勝利多上一分籌碼,除此之外就是人的意誌力,意誌力堅強的人往往能爆發出驚人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