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記得不錯,紀炎可是斷了仙根,方才對戰車括的一拳根本就是煉體流的招數,算不得紀天府贏。”紀久真站立起身說道,“老大呀老大,沒想到你的孫子要靠煉體流的手段才能贏下我們紀地府啊。”
此言一出,紀久合臉色鐵青,的確呀,紀炎那一拳若不是煉體流哪裏能撼動車括。紀天府可是堅持走煉氣流的,也一直和紀地府之間存在著煉氣、煉體的流派之爭。
同時場下眾人也突然醒悟,個個議論著紀炎怎麼作為煉氣流的弟子,居然走煉體流的路,這不是欺師滅祖、數典忘宗嗎?
“我覺得挺好,紀氏哪來這麼多流派,煉體、煉氣!還不都姓紀嗎?有本事把姓也改了呀!再說了,咱們老祖宗可是煉氣流、煉體流兼修的。”一旁的紀久塵悠哉地說道,滿臉的笑意。
“老三,老祖宗可能就是死於兼修,你不認為嗎?”紀久真道。
“你是咒我也會死嗎?我倒是更覺得老祖宗是死於龍……”紀久塵剛欲說出‘龍心髓’,卻立馬打住了嘴,一甩袍袖道,“反正那不是什麼祥物,我紀風府不眼饞也不爭,也沒這個實力,你們兩兄弟誰要誰爭。”
“二爺爺,那你覺得晚輩怎麼才能算贏?”紀炎朝紀久真看著,不卑不亢地問道。
“既然紀天府自詡煉氣流才是修仙之道,那麼就拿出紀天府的看家本來——劍道。”紀久真輕描淡寫地說道。
“紀炎自幼離開家門,並未學得紀天府一招半式劍法,二爺爺此話為難晚輩了,再說,紀地府不也自詡煉體流方是修仙之道麼?可在晚輩眼中看來,紀地府的手段並不怎麼高明,隻是徒有蠻力而已。”
“找死!狂妄後輩竟敢評論我紀地府,就連你爺爺也沒有資格說。”
“好吧,多說也隻是趁口舌之快,讓人笑話,今日晚輩就遂了二爺爺的心願,不過這之前還請二爺爺給晚輩半個時辰跟爺爺學個一招半式的劍法。”
“現在學不覺得太晚了嗎?”
“不晚不晚,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好大的口氣,就給你兩個時辰又如何!”紀久真氣得吹胡子坐下冷觀,再看看紀久合和紀久塵發笑的表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看到紀炎膽敢正麵和紀久真如此說話,不但沒有惱怒,反而心中大爽,敢這麼跟紀久真說話的人可不多啊,紀地府門下弟子可沒有誰敢,都是對這位府主又敬又怕的,敬的是實力,怕的是脾氣,就連大弟子泰昊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紀久真是什麼臭脾氣,紀久塵最知道了,要不是因為他的臭脾氣,恐怕紀氏三府現在已經合為一家了吧。
不過紀百君夫婦著實為這寶貝兒子捏了一把冷汗啊。
紀久合靈力釋放開來,前方如同一道七彩的靈路,紀久合右手執劍背立,禦空飛至擂台之上,滿意得看著紀炎,這個孫子真是越看越歡喜啊。
紀炎看著爺爺施展靈力也是無比羨慕啊,先天境、後天境都隻能凝聚元力。隻有元力圓滿開辟靈府,將元力轉化為靈力才算是靈府修士,也才算真正踏上修仙之路。
“爺爺,孫兒請求您傳我三招劍術,能打敗車括就差不多行了。”
“好!好!不貪好!”
紀久合捋須笑著點頭,隨機食指中指合並,濃鬱的靈力將兩根手指呈現出碧綠之色,雙指朝紀炎額頭一點。
伴隨著靈力波動,龐大的信息充斥著紀炎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