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紀炎全力追趕,邊大聲喊道。
秦峰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奔跑地更快了,如一道風影在夜色中閃過。在秦峰的六年“折磨”之下,紀炎的耐力一點不比師父差,一路跑了二十餘裏,依舊緊跟不舍,絲毫沒有落下的跡象。
紀炎之後,紀久合、紀久真和紀久塵三位府主也跟隨著跑了出來,在紀炎聞到酒香時他們也同時聞到了,不放心紀炎一人黑夜在外,便緊跟著長涉至此。
“炎兒,你可知黑衣人是誰?”紀久合喊道。
“爺爺,你們回去吧,沒事,是孫兒的師父。”紀炎見師父絲毫沒有停下之意,想必就是不想爺爺他們跟來,定是有什麼話想跟自己說。
聽說是秦峰,紀久合索性停下腳步,哈哈大笑道:“老二、老三,罷了,走吧,是伏牛山守護神,他若不想見咱們,追是追不上的。”
紀久真、紀久塵詫異·地看著紀久合,道:“秦峰?他怎麼會收紀炎為徒?”
“說來話長,早些年我救過秦峰一次,秦峰為了表示感謝,便贈了我一枚金針,他說有生之年就要憑借這枚金針就能幫我辦一件事,隻要不有違道義便萬死不辭。”
“傳聞秦峰一言九鼎,伏牛山一帶居民更是視之為神。”紀久塵也聽說秦峰的事跡,心中對於如此英雄豪傑自然佩服神往得很。
“你就用這枚金針讓他收紀炎為徒?”紀久真問道,心中卻想這紀久合真是疼紀炎這孫子疼愛瘋了,不惜用一個秦峰的承諾,真是‘暴殄天物’啊。
其實一開始秦峰讓紀炎下山也是這個原因,覺得紀久合用一個承諾隻換一個徒弟的名額,太過草率了,還是仔細考慮值不值得為好,畢竟紀炎能不能成為一名出色的煉體流還隻是個未知數,更何況在煉氣流上已經斷了仙根,那麼體質肯定有影響。
紀久合點頭笑道:“原本紀炎斷了仙根,我估摸著老祖宗能舍出龍心髓救紀炎一次,可惜老祖宗不舍得啊!我便拿出那枚金針上山找秦峰了,這把我算是賭對了,至少目前是賭對了!哈哈~”
“老大,你真夠瘋狂的。”紀久真說道,暗想,若是換做是他,應該不舍得拿出來給自己孫子吧。
唉,沒辦法!這就是福報,有什麼命得什麼寶。
“對了,老大,你當初怎麼救了秦峰的啊?說來聽聽。”紀久真好奇道。
“是啊!雖說秦峰沒有公開過自身實力,可傳說他可能是伏牛山唯一的煉體流靈府修士。真的對掌,我們三個加起來都未必能接下他的一掌。”紀久塵說道。
紀久合看著紀久塵道:“別好奇了,當初我立下了天道誓言,是不能言及第三人的。回去吧!”
紀久真、紀久塵聽罷都是一怔,救了秦峰,還被要求立下天道誓言,看來不是一般的事。既然紀久合不方便說,便也不再追問。
夜已黑,三人折道而回。
……
而此時紀炎又追了莫約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在一座山崖前見到了師父。
秦峰背對著紀炎,遙望無盡長崖,臉上浮現出一絲落寞,隻是背著紀炎,紀炎無法看到秦峰那種近乎心碎卻又似無比欣慰的表情。
紀炎對著秦峰雙膝跪下拜道:“徒兒紀炎見過師父。”
“起來吧~”秦峰淡淡地說了句,回首扶起跪在地上的徒弟,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