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開學一陣繁忙,搬寢室,換輔導員,改選班委,新生入學等等,一堆事情,忙得焦頭爛額。還有就是倒黴的我,接到上學期有幾門功課被檔掉的重修通知書,這對我繼續修完學業,考研增加了無限巨大阻力。悲傷之餘,除了要讓自己更努力學習,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重修既已是事實,能做的隻有是讓自己別為那,把別其它拉下。那段時間也剛好是我在和哥進行拉鋸戰的時候,所以除了上課和自習,就是把時間全泡圖書館,幾乎沒和寢室的人一起再逛過喜歡的武廣和步行街,有的隻是偶爾獨自去學校對麵的中百超市逛逛,添點存貨。我是個超喜歡逛超市的人,在武漢的那幾年,那城市的大型超市我沒少逛,投了多少資本在裏麵,我沒好好計算過,那時我還是個學生裏的資本家,沒嚐過斷糧的痛苦。而逛超市,瘋狂購食物也成了我調節內心無聊寂寞的唯一方式,後來和張皓住在一起後,生活窘迫到逛超市成了奢侈品。
搬新寢室後,換了些新室友,原來的八人組,因為新公寓隻能住六人,不同專業不再能混住而分開,隻有我,小蘭,榮榮和鑫鑫還在一個寢室了,餘穎選擇了出去和她那個瘸腳的男朋友住,洋洋,娟子,張男在隔壁,剛剛開始還經常串門,後來慢慢學業一重,又忙著談男朋友,就淡了,那時她們幾乎都談了男朋友或有喜歡的人,隻有我和容容例外,不知道是她要求高還是真的沒異性緣,一直都沒對上眼的,而我那時還困在對哥的模糊感情中和新時代女性該獨身的思想中不能出來。我因重修的事被打擊過度,放棄了和她們玩瘋的機會,放棄了可以泄憤的cs,完全瘋狂的天天泡自習室和圖書館,在空餘間隙,還研究起了肝病的病理和治療,可以說是把醫學院的圖書館發揮到了極至。肝病研究本是想作為以後畢業的論文題,卻不知道後來成了我測試張皓真誠度的一個工具。
“十一”將近,寢室的家夥們都已經有了安排,隻有我這個沉迷於奮鬥的人,還不知道怎麼過以後的幾天,學校十一規定是要關閉所有的自習室和圖書,我就沒地方去了。在寢室一個人孤獨嗎?好象我做不到,七天的時間,也太長了點吧!那還有我的生日呢!於是計算著去桂林找乃文,那年她考上了那的師大,在那個我喜歡的旅遊城市,羨煞了我。她是我高中時最好的死黨,和我具備一樣敏感和缺愛的特質,我和她是所謂的“臭味相投”,她是個高材生,可惜也敗在了高考,我讀了她喜歡的大學,而她待在了我喜歡的城市,唉!命運交錯造物弄人啊!想著就行動,今天已經是28號了,不知道還有沒臥鋪票,頂著大太陽,走了幾個售票點都說,十一前的票早已銷售一空,我一陣失落。打電話去乃文那又沒人接,無聊跑去分別已久的網吧,一上線q就跳個不停,大部分是朋友和網友的喊罵聲,說我又開始玩失蹤,這麼久都不見人,打電話到宿舍還說沒這人,我才想起搬家後沒告訴幾個人我的新號碼,足一道歉再加對他們的一陣抨擊。我是個得理不饒人,而不得理我也不饒人的家夥,那時有段時間我還很自豪的向榮榮炫耀,我的朋友對我多麼多麼的好,怎麼怎麼忍我,後來才知道他們大部分都是我的暗戀者而已,卻為此而默默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和他們在浪費父母辛苦掙來給我們當生活費的錢。突然一個陌生的頭像,在我的好友裏跳動,“皓月當空”?什麼人?我沒印象有個朋友,不知道是誰又改名字了,點開一看
“你好啊,好久不見啊,都沒看見你上網,在忙什麼呢?”這麼客氣的,不是熟人,我急忙查看他的資料,哦,原來是火車那個男生啊!
“好撒,是好久不見,沒忙什麼啊,你呢?”我分外客氣的問到,覺得自己好做作,現實的我絕對會直接說“忙死啊,還能忙什麼咯”而不會那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