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姐,我,”張帆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該怎麼辦?我會不會失去工作?”
江綰有些想發火,哭!哭要能解決問題她立馬哭給別人看!出事了知道哭,做事的時候怎麼就不動動腦子多想一層?
“會不會失去不是我說了算,被你這麼一折騰,弄不好我們都要‘交代’。”江綰揉著額角,臉色鐵青。
張帆慢慢低下頭:“對不起,綰綰姐。”
“現在說這些沒用,”江綰忽然有些厭惡張帆,“你先回去反思一下。”
她狠心走開,獨留張帆一人呆坐在會議室裏。
下班了,江綰慢騰騰地起身,半小時前她謝絕了靜宜逛街散心的提議,自己沒心思,不要擾亂別人的好心情。她緩緩地收拾著桌上的物品,無精打采。
走到寫字樓門口,一輛車斜插進來,橫在她麵前,江綰嚇了一跳。
來人降下車窗:“上車。”
江綰彎下腰:“你怎麼來了?”
“快點兒上車,”易尚曉催促著,“後麵還有人呢。”
江綰打開車門剛坐進去,易尚曉就啟動車子疾馳而過。
“你這幾天是不是正在特殊時期?”
“什麼?”江綰沒聽懂。
易尚曉笑得促狹:“不然老是苦著張臉幹嗎?誰欠你錢了?”
江綰瞪眼,他現在在她麵前越來越不避諱。撇開插科打諢,江綰想了想,叫他:
“易尚曉?”
“嗯?”
“你剛開始工作的時候,有沒有遭到同事或是前輩的打壓、排擠?”
易尚曉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做得那麼明顯,但是曾遭人質疑能力。”他側臉看向江綰,“能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嗎?”
江綰一隻手撐在窗邊,咬著指頭,糾結半天,總算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清楚。
“所以呢?”易尚曉直視前方,“你準備怎麼處理張帆?”
“我不知道。”江綰皺眉,“心裏有兩股力量在打架。一個告訴我說,她是新人,總有設想不周全的地方,給她個機會吧,人不怕犯錯,就怕沒有了犯錯的激情;另一個說,她這種脾性的人,就該給個重罰,痛到骨髓方能讓她記住教訓,往後不再犯。”江綰揉搓麵部,“擱在平時,也許根本不用考慮,但這次擺明就是殺雞儆猴要給我教訓,要麼是她,要麼是我,總要有個人出頭承擔責任。”
易尚曉靜靜地聽完,神色不變:“我是否可以說說我的意見?”
江綰點頭。
“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