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好不好?”他側頭問她。
“不好,我會成豬的。”
“嗬嗬,”聲音由他的胸腔發出,渾厚磁性,“那就把你當豬養,這樣就沒人覬覦了。”
“討厭,不安好心。”她嗔怪,將他摟得更緊了一些。
“薇薇?”
“嗯?”
“你每個星期都給我寫一封情書,好不好?”
“為什麼?”她抗議,“這都是男生幹的事兒。”
“你可能也聽說了,我要出國了。”
徐薇心中一緊,低聲說:“嗯,知道。”
“你看,你每個星期給我寫一封信,寫滿一百封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徐薇心中劃過一絲痛楚,卻還強顏歡笑:“好。”
“一定要寫,不許食言。”
“好。”
“食言就讓你變成豬。”
“哪有人這麼說自己女朋友的?”
易尚曉一本正經地說:“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哼,我是我自己的,你才是我的。”徐薇拉拉他的耳朵,“你這人思維挺奇怪呢,像是火星來的。”
“罵我?”
“火星人。”
“再說一遍?”
“火星人、火星人、火星人……”
“啊~~”徐薇一聲尖叫,“不要鬆手,我快掉下去了。”
“知道怕了?”易尚曉把她堪堪放到護城河的護欄上。
“快放我下來。”徐薇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易尚曉嗬嗬地樂著,小心地把她放到地上站穩。
“討厭。”徐薇伸手打他,易尚曉反應迅速地躲開,徐薇一個踉蹌,頓時失去重心朝前撲過去。易尚曉眼明手快,一把撈住她:“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
“我要喝醉了就不是這樣了。”易尚曉兩眼透亮,牽動嘴角,“我會幹壞事的。”
徐薇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麵紅耳赤,死撐著還嘴:“誰非禮誰還不知道呢。”
“來吧,求之不得。”易尚曉張開雙臂,一副大義凜然就義的模樣。
徐薇窘住,臉頰嫣紅。
易尚曉擒住她小巧的下頜,緩慢低下頭,滾燙的唇印在另一雙唇上,柔軟的不可思議。
“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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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尚曉從回憶中走出,神情還有些恍惚。他和徐薇的事他也隻敢回憶到此,再往下恐怕……他抬手撫上額角,還是忍不住往路對麵看過去:徐薇牽著女兒,緊緊依偎在老公身邊。
看樣子,是到上海旅遊來了。
該說冤家路窄麼?易尚曉苦笑著搖搖頭,時隔十年,兩人以這種方式碰了麵。
“先生,先生,”大樓的物業敲敲易尚曉的車窗,“這裏不能停車,麻煩您把車開到地下車庫。”
“不好意思。”易尚曉道歉,緩緩啟動車子。在離開之前,他再次看向路對麵,三口之家已漸行漸遠,繾綣之情顯見。
“唉~~”易尚曉歎口氣,踩下油門。
終究,十年後,他們還是擦肩而過,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猶如兩條平行線,永不再有交集。
“李總,我已經在地下車庫了,馬上就上去。好,一會兒見。”易尚曉守候在電梯口,等待即將下來的電梯。
殊不知稍後,老天在他最最低落的時候,把又一個女子送到他的麵前。命運的安排?已經無從探究,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又將是另一個美麗故事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