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凇微微一愣,撓了撓頭道:“還請前輩示下。”
童長天笑了笑道:“數日之後自有分曉。”
端木凇不再多言,躬身出了山洞。
山洞外,程苧坐在冰磚之上,步子明盤腿坐在程苧身後為程苧輸送內力,一盞茶的光景程苧的臉色便有了好轉。
“苧兒”端木凇上前道“感覺好些了麼?”
程苧輕輕一笑道:“好多了,端木,這陸家莊有些蹊蹺。”
端木凇點了點頭道:“我跟百裏兩人已經覺察到一些了,這陸家莊怕是與八王爺有些關係。”
程苧歎了口氣道:“端木,你可知道這陸家莊為何要抓我們麼?”
“為何?”
“江湖上有人開出二十萬的暗花,要我們的性命。”程苧皺著眉頭道“隻是不知是什麼人如此痛恨我們。”
端木凇手扶著下巴沉思了一會,皺眉道:“謝天飛。”
“謝天飛?”程苧微微一愣。
端木凇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謝天飛,我們與謝家那一戰,打的謝家四分五裂,謝天飛懷恨在心,要取我們性命也不難理解。”
程苧點了點頭道:“極有可能,可是謝天飛從哪弄來這麼多錢呢?”
端木凇沉思了一會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謝家有那麼大的家業,出一百萬兩並不為奇,隻怕……”
程苧微微一愣道:“怕什麼?”
端木凇歎了口氣道:“隻怕林艾不太好過了。”
“你是說,謝天飛也會開林艾的暗花?”
端木凇搖了搖頭道:“我也隻是猜測罷了,林老爺死了,這林家偌大的家業都壓在林艾一人身上,莫說謝天飛能否開出林艾的暗花來,就是這家務事隻怕林小姐也忙不過來了。”
“唉……”程苧長長的歎了口氣。
在程苧身後的步子明微微一笑道:“是福非禍,是禍難過,人各有命,強求不得。”
程苧撇了撇嘴道:“師父又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了。”
步子明笑了笑道:“苧兒,來讓師父看看,這二十幾年來你功夫有沒有荒廢。”
程苧微微一笑道:“好啊,師父你可要小心了。”
說完了話,程苧伸手就往腰間摸去,可是摸了好幾下都沒摸到東西。
步子明疑惑的看著程苧道:“苧兒,你做什麼?”
程苧微微一愣道:“拿武器啊。哎喲,我的烏雲錘呢!”
程苧臉色大變,道:“師父,你救出徒兒來的時候,可看見徒兒的錘了麼?”
“錘?”步子明微微一愣“那裏麵隻有你跟你的那位朋友,哪有什麼兵器?”
端木凇苦笑一聲道:“看來咱們還得再回陸家莊一趟了。”
程苧雙拳緊握道:“哼哼,這次本小姐定要這陸家莊雞犬不留!”
步子明皺著眉頭看著程苧,輕輕的搖了搖頭。
陸家莊內,家丁護院正在收拾前院,這院中讓鐵托鬧得不輕,整個前院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陸家莊莊主看著一片狼藉的前院暗暗苦笑。
“莊主”一個家丁上前拱手道“那小姑娘和那黑大個怎麼處置?”
陸家莊莊主搖了搖頭,道:“暫且押在陣中,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吧,給八王爺送信,讓他多派點人手過來,這老狐狸還真想隻拿好處不動手。”
“是。”家丁拱手跑了下去。
“莊主”一道黑影閃在陸家莊莊主身後低沉著聲音道“您不是真的打算要養著這兩人吧。”
陸家莊莊主微微一笑道:“莫先生,您不是真的覺得這事兒到這兒就算完了吧?”
莫先生點了點頭道:“這不過才剛剛開始罷了,我隻怕夜長夢多啊。”
陸家莊莊主一撫袍袖,道:“不過是夢罷了,莫先生,侯爺可有什麼吩咐?”
莫先生搖了搖頭道:“已有數日都未曾收到消息了。”
陸家莊莊主眉頭一皺道:“派人前去請示一下侯爺,此事非同小可,區區八王爺還撐不了什麼場麵,倘若侯爺不發話,咱們可要出大簍子。”
莫先生點了點頭道:“明白了。”旋即就消失在了陸家莊莊主背後。
“哎哎哎,這什麼莊子怎麼破破爛爛的?莊子裏麵莊主有沒有?小老兒拜山來咯。”
一道聲音順著莊門傳來進來,喀拉一聲輕響,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門口站著個小老頭,身長五尺,扛著釣竿,腰間掛著魚簍,這小老頭身邊還站著一位,人高馬大,雙目炯炯有神,腰間掛著兩把大錘,正是寒江釣叟風不平跟鬼匠童長天。
陸家莊莊主看兩人破了自己的機關,微微一愣,上前道:“我便是此間莊主,陸永安,你們是什麼人?”
風不平嘿嘿一笑道:“陸大俠,小老兒這廂有禮啦,小老兒寒江釣叟風不平,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