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托聞聲側過半邊臉去,攏眼光偷瞧,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蔡德功帶來的騎兵後麵有幾架黑乎乎的東西,有點像車,但又有一對翅膀,車頭密密麻麻的箭尖映襯著點點寒光,有兩個人站在車的後麵,蓄勢待發。
鐵托皺眉道:“先生,那是什麼東西?”
等端木凇眾人走遠了,公孫桐這才笑道:“那是朝廷新建的物件,名字叫做飛天弩,後麵一人負責瞄準,一人負責扳動機關,機關一動,瞬間萬箭齊發,縱使有通天的本領也得給射成刺蝟。”
鐵托瞪大了雙眼道:“這東西原來這麼厲害?先生,你怎麼知道的?”
公孫桐一邊走一邊道:“前幾日在河東地區,崔堂主去劫官道的時候劫了一輛回來,所以我才對這東西有所了解。”
端木凇皺眉道:“先生,這飛天弩咱們能仿造麼?”
公孫桐搖了搖頭道:“其中機關構造極為複雜,教中無人能夠拆卸,又沒有圖紙,因此無法仿造,不過據說這是雲頂府盛家給官府打造的,盛家自古打造兵刃,在江湖上威望很高,行事正派,所以教中兄弟也沒有人去打擾。”
端木凇點了點頭道:“做的不錯,五丁侯跟廣目清心王探查的怎麼樣了?”
公孫桐沉吟了一會兒,這才道:“狄侯爺方麵前幾日與花飛塵在西南懷象郡遇到過一次,雙方大打了一場,互有損傷,但不嚴重,至於陳愁這麵,現在還沒什麼動靜。”
眾人走到客棧門口,店小二將眾人迎了進來,端木凇吩咐了晚飯後,接著道:“去問問陳愁查到什麼了沒有,再讓他查查這蔡德功的底細,堂堂兵部侍郎不在京城待著跑這兒來幹嘛?對了,還有今天咱們遇到的那個年輕人,你也調查調查。”
公孫桐點了點頭,幾人走到聶天驕的房中,端木凇剛推開門,一道黑影奔著端木凇襲了過來,端木凇眉頭一皺,伸掌就往那黑影上打去,可是還沒打上,隻見黑影突然落地,圍著端木凇的腳邊轉了起來。
程苧在一旁喊道:“小狼,不要胡鬧!”
那黑影正是下午剛買回來的那隻野獸,現在野獸的腿上綁著繃帶,走路雖然一瘸一拐的可是動作絲毫沒有遲滯。
端木凇笑了笑,走到聶天驕床邊道:“天驕,感覺怎麼樣?”
聶天驕斜倚著床榻笑道:“沒事,就是受點內傷,無關緊要。”
這時靈澈上人從門外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端木凇趕忙問道:“大師,天驕現在能下床了麼?”
靈澈上人將水放在聶天驕床邊,伸手號了號聶天驕的脈,點頭道:“基本無礙了,隻是這三五天之內不得動用內力與人交手,休息三五天就好了。”
端木凇笑著點了點頭道:“有勞大師了。”
靈澈上人雙手合十,鐵托在一旁道:“天驕,你今天下午在床上可真是虧大了,下午我們跟端木一塊兒在外麵好好大戰了一場。”
聶天驕笑著道:“哦?怎麼大戰的?”
鐵托將下午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聶天驕聽完了皺眉道:“善撲營?”
端木凇微微一愣道:“天驕,你說什麼?”
聶天驕清了清嗓音道:“如今朝廷之中配備飛天弩的隻有兩支官兵,一支是京城的騰雲衛,還有一支就是京西善撲營,奇怪,這善撲營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端木凇皺眉道:“天驕,你怎麼知道這些?”
聶天驕心不在焉的道:“騰雲衛是當今聖上身邊的貼身護衛,善撲營是保護京畿地區的主要力量,一般兩支隊伍都隨聖駕而行,善撲營出現在這兒,莫非……”
公孫桐在房間裏踱步道:“騰雲衛與善撲營是當今朝廷最精銳的官兵,飛天弩數量不多自然是先給這兩支官兵配備,出現在這個地方,莫非此處有大事發生?”
端木凇一拍大腿道:“先生,這附近有咱們的多少分堂?”
公孫桐微微遲疑了一下,捏著手指頭道:“方圓三百裏以內有七個,八百裏以內有十八個。”
端木凇皺著眉頭道:“先生你告訴他們,最近不要輕舉妄動,最好在原來的地方徹底消失一段時間。”
公孫桐看端木凇的表情嚴肅,不敢多問,拱手道:“是。”
聶天驕在一旁道:“端木,什麼事?”
端木凇一臉擔憂的道:“這次十有八九就是皇上出巡,萬萬不能讓他們把皇上給劫了,這次官兵裝備精良,恐怕教眾不是對手。”
聶天驕點了點頭道:“不錯,以卵擊石這種蠢事可不能幹。”
端木凇皺著眉頭道:“隻是這飛天弩不好破,我們又沒有它的圖紙,又不能拆卸,就算去問盛家要,盛家也未必能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