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荀莊主一聲高喊,院內的家丁護院陡然向後撤身,端木凇等人又殺了幾個沒來得及撤出去的倒黴鬼,凝神屏氣的看著周圍。
荀家的家丁護院在院中擺出一個奇怪的陣法,三人一列,五人一行,或近或遠,或緊或鬆的將端木凇等人牢牢圍住,荀莊主一把抓起金背大砍刀來,躍入陣中,大刀一揮,隻見家丁護院圍著眾人有節奏的跑動了起來。
程苧盯著荀莊主眉頭緊鎖,走到端木凇身邊道:“小心,這陣有些古怪。”
端木凇也看出這陣法有些特別來,家丁護院匆忙的腳步踩在地上讓端木凇覺得心煩意亂,仿佛連空中溫和的陽光也變得刺眼起來,明晃晃的兵刃耀的端木凇睜不開眼睛,端木凇皺眉向身邊看去,發現程苧等人也是如此。
荀莊主大刀在胸前一橫,整個陣法才算是真的發動了起來,方才不堪一擊的家丁護院此時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兩個家丁橫刀向端木凇砍來,端木凇長劍輕輕一揮,蹭的一聲輕響,半截刀應聲而斷。
“啊!”
端木凇一聲慘叫,方才一個家丁的一把刀砍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在端木凇及時反映了過來,傷口並不算太深,端木凇想不明白自己方才明明看到用劍砍斷了對方的刀,為什麼對方還會砍在自己的肩膀上,端木凇也沒有時間去想。
端木凇反手一劍削向家丁的小腹,家丁的身手好似變得靈活了一般,輕輕一閃身就躲過了端木凇這一劍,端木凇皺了皺眉,喝道:“苧兒,我們走。”
程苧、公孫桐與靈澈上人身上也都受了傷,三個人都在咬牙苦戰。
“想走?”荀莊主看了看被困在陣中的三人“就怕你們沒那個本事。”
程苧撇了撇嘴,端木凇現在可沒心情和荀莊主鬥氣了,大喝一聲擋開看來的兵刃,一個縱身奔著圍牆的牆頭躍了過去,程苧等人緊隨其後,荀莊主毫不在意的看著四人道:“就憑你們這點本事還敢來我荀家鬧事?快快滾出三裏莊,別再讓我看見你們。”
端木凇咬了咬牙,冷冷的盯著荀莊主看了一眼,轉身翻出了圍牆,四個人渾身是血,在路上不敢耽擱,出了荀家便回了土地廟中。
“端木,你們回來啦,快看我做的……”
百裏行一溜兒小跑,滿心歡喜的從大殿中跑了出來,一出門卻看端木凇四人身上渾身是血,百裏行眉頭緊鎖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端木凇擺了擺手道:“進去再說。”
百裏行趕忙攙著端木凇進了大殿,清理出一塊幹淨的地方來讓四人坐下,又給四人倒了碗清水,端木凇喝了一大口水,這才將到荀家莊遇到的事說了出來。
聶天驕在一旁皺著眉頭靜靜的聽端木凇說完了,歎了一口氣道:“唉……沒想到這小小的三裏莊內竟然也有這般高人,程姑娘,你識得此陣麼?”
程苧淺淺的飲了口水,搖頭道:“不識,我在爹爹的書上也從未見過此陣。”
端木凇搖頭道:“天下高人數不勝數,書本哪裏記得全?”
公孫桐眼珠兒一轉道:“程姑娘精通陣法,即使不能破此陣,也能從中看出些端倪來吧?”
程苧點了點頭道:“不錯,此陣有些像是兩儀陣,不過細微之處有些變動,兩儀陣雖然是基礎陣法,但卻千變萬化,高深莫測。”
端木凇皺著眉頭道:“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即便是陣法有所變化,但是破陣的方法卻是一樣的。”
程苧輕輕的抿著嘴唇點了點頭,看著端木凇道:“這倒不錯,破陣最主要的找到陣中的陣眼,隻要將陣眼破除了,陣法就不攻自破了。”
聶天驕投來讚許的目光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隻要將這陣中的陣眼找出來就是了。”
“哪有這般容易”程苧手指輕輕的摩擦這茶碗道“陣眼乃是陣法之中最為脆弱的部分,就猶如武功中的破綻一般,布陣者定然會將陣眼隱藏在陣內最隱蔽的地方,要將一座大陣中的陣眼找出來,需要長時間的思考與推演,可是我們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
端木凇點了點頭道:“不錯,可是這陣中最隱蔽的地方在哪呢?”
眾人陷入了沉思,土地廟外的樹杈上幾隻烏鴉在飛來飛去,陣陣寒風不斷的吹進來,靈澈上人突然道:“荀莊主!他可能就是陣眼!”
程苧眉頭緊鎖的道:“不錯,他躍入陣中之後這兩儀陣才發動起來。”
端木凇盯著程苧道:“那我們或許可以先將荀莊主擒來,那這大陣豈不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