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凇眾人行了一夜,次日一清早來在了鶴陽府,一夜跋涉,四人早已經疲累不堪,尤其是鐵托,此時已經兩眼惺忪,就連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
“啊……”端木凇伸了個懶腰道“咱們先找個地方睡一覺,明日咱們再去孟府探個究竟。”
聶天驕點了點頭道:“不錯,剛好這地方有個客棧,不如咱們就在這兒落腳吧。”
端木凇聞言看去,聶天驕所說的客棧在一條小巷子裏麵,是一座兩層高的小樓,雖然有些冷清,但看上去還算雅致,端木凇笑了笑道:“好,就這間吧。”
眾人轉身進了客棧,這座客棧裏麵冷冷清清,桌椅板凳散亂的到處都是,地上灰塵落了厚厚一層,好像是有人剛在這兒打過架一般,整個大堂一個小二都沒有,掌櫃的趴在賬台上呼呼大睡。
程苧皺了皺眉頭道:“這家客棧怎麼這麼古怪?端木,咱們還是再找別家吧。”
端木凇笑了笑道:“髒點亂點罷了,不礙事。”
端木凇走到賬台,輕輕的叩了叩桌麵道:“掌櫃的,勞駕,四間上房。”
等了半天,客棧掌櫃一點反應都沒有,端木凇又喊道:“勞駕,四間上房。”
客棧掌櫃還是趴在桌子上沒反應,鐵托在一旁等的急了,一步上前,打手砰的一下拍在賬台上,將半邊桌子都拍垮了,瞪著牛眼喝道:“老頭兒!四間上房!”
鐵托這一聲大喝,好似一道響雷在眾人耳邊炸開,客棧掌櫃這才動了動身子,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雙眼惺忪問道:“幾位客官,你們是要打尖啊還是住店啊?”
端木凇笑道:“勞駕,四間上房。”
客棧掌櫃的點了點頭道:“好好,隨我來,隨我來吧。”
說完了話,客棧掌櫃一下子消失在了賬台,端木凇等人正好奇的時候,隻見客棧掌櫃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端木凇見他樣貌身材心中微微有些詫異,客棧掌櫃腦袋上花白的頭發像是一把雜草,兩隻眼睛也不知是睜著還是閉著,滿臉的皺紋。嘴角微微有些上揚,酒糟鼻子,外加這四尺左右的個頭兒,連鐵托的腿長都沒有。
端木凇四人跟在客棧掌櫃的身後,這掌櫃走起路來雖然老態龍鍾,不過步伐倒還穩健,區區從一樓到二樓這十幾步台階,眾人跟在掌櫃身後走了將近一刻的時間。
鐵托在後麵撇著嘴不滿道:“老頭兒,你能不能走快點?俺都要困死了。”
掌櫃的笑著點了點頭道:“恩恩,快啦,快啦,年輕人不要那麼心急嘛。”
好不容易眾人來在了房中,端木凇一進屋差一點哭出來,這房間倒是寬敞的很,隻是中間擺著的桌子沒有桌麵,隻有四條木頭腿兒支著,旁邊擺放的椅子最好的是斷了一條腿兒的,床隻剩床板還在,櫥櫃什麼的一概沒有抽屜。
端木凇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罷了,先將就將就吧。”
眾人從清晨睡到晌午,這才陸陸續續的起身,眾人聚在端木凇房內,拚湊了幾把椅子,聶天驕皺眉道:“看來我真是看走了眼了,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如此破爛。”
端木凇擺了擺手道:“破是破了點,可是此處隱蔽的很,倒也方便我們行事。”
程苧用手捋著頭發道:“咱們什麼時候動身?這破地方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端木凇笑著站起身來道:“咱們午夜在動身,剛好肚子餓了,咱們先出去吃點東西,順便再逛逛這鶴陽府。”
眾人應了一句,便都跟著端木凇下了樓梯,那客棧掌櫃仍舊趴在賬台上睡覺,可是被鐵托拍垮的那半邊賬台此時卻已經完全修好了。
程苧看了一眼客棧掌櫃,撇了撇嘴道:“就知道睡覺,真不知道這生意是怎麼做的。”
眾人相視一笑,邁步便要往外走,突然客棧掌櫃道:“幾位客官,小店打烊的時間要早一些,你們需得早些回來,可別撞了鎖。”
程苧冷哼了一聲,剛要說話,端木凇輕輕的擺了擺手,衝著客棧掌櫃抱拳道:“我們知道了,多謝掌櫃提醒。”
眾人出了客棧,程苧仍舊忿忿不平的道:“端木,你方才跟那掌櫃那麼客氣幹嘛?”
端木凇笑了笑道:“算了,他一個老人家開這麼一家客棧也不容易,別計較那麼多了,看,前麵有個酒家,咱們到裏麵飽餐一頓,我請客!”
聶天驕在一旁笑道:“那可得好好的宰一宰你。”
眾人有說有笑的進了酒家,小二見有客人來了,趕忙招呼道:“喲,四位客官您來啦,快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