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貓(1 / 3)

“公公,煩你把這壇酒送給三皇子吧!”我拿著酒壇子遞給麵前的公公,在底下塞了銀子。丹靈來看我的時候說三皇子當日也受了輕傷,雖然不嚴重但也需要好好靜養,所以沒有親自前來。

“行,今兒姑娘是該高興的主,奴才就替姑娘走這一著。”那太監的來意,是帶著一堆金銀珠寶來賞賜我的,李雲示說在一個月前的混亂裏是我救了他,而我傷的也不重。當時我倆雙雙跌進水塘裏,恰好我擋在他前麵,生生扛了一劍,傷的也隻是皮外傷,隻是水裏寒氣逼人,我又不會水,救起來時已經昏了過去。

一個月前不知是誰走露了李雲示會去南山廟會的風聲,隻看著源源不斷的殺手湧進來,暗中跟隨的十幾個暗衛也隻能阻擋一會,估計想在救兵趕到前刺殺皇子所以一路都有人埋伏,很奇怪的是在來的路上卻沒有傷人一分一毫。

那日許久沒出宮門的李雲示來酒肆,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南山有個廟會,跟我去玩玩吧。”

果然,一入候門深似海。李雲示是與百姓最親近的皇子,是在固北城街頭長大的皇子,也是固北城人口相傳的大好人。如今皇上也已經是老態龍鍾,固北城裏的人要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斂下眼瞼,回到桌上低頭繼續擦山楂上的水。旁邊的丫鬟大氣都不敢出,可能是想我平日裏雖然不是丹靈那活潑俏皮的性子,但也不至於這樣一聲不吭。

這一行,我總覺得怪怪的。

每年冬天時候,我都會做果子酒,這也不是無聊中尋到的興趣,是習慣。果子泡在濃度不高的清酒,幾個月的發酵,酒裏就慢慢出了顏色。每年春天丹靈都要去踏青,說是踏青,也不過是尋個借口出去玩。可恨的是丹靈每年都要拿走我大半果子酒,想想都咬牙切齒。

午後,我讓人在院子陰涼處搭了桌子,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扭著腰走進來。在庫房收拾東西把萘姨弄得暈頭轉向,她一來就喝了我從地窖翻出來的清酒,那是用來做果子酒的。她妖嬈的身段軟軟的纏在桌子上,玫紅色的衣服上繡了大片的碎花,我隻暗想人美花也美。

萘姨的指尖摩擦著自己在白瓷杯上留下的唇印上,“是酒?”

我向她望望,十分迷茫,倒希望她這番來是來開導我的。氣氛方才好了一點,丫鬟上前來給萘姨倒茶。

萘姨還不到三十,偏偏在名字後麵加一個姨字,平日裏隻吃素,注意養身,也偏偏戒不掉酒。不過她是酒肆的當家,不吃酒哪能像話。

“三皇子讓人來有說什麼嗎?”

她又開始八卦,偏偏一八卦就說到我的要害。不過隻怕在這固北城我也已經成了最大的八卦了。

話卡在嗓子眼,我卻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做著手裏的東西沒說話,呆呆地望著放進瓷罐裏的冰糖一顆顆砸出了清脆地聲音。誰知萘姨越說越起勁。

“你跟他不是一路人,皇子這種人不成太子也是個王爺,會有好幾個側房,會尋花問柳會夜宿青樓,沒準以後還會成為皇帝。但是,唯獨你跟他沒有好結果。”萘姨以為我不說話是認為她是對的,說的一套一套的。

我想到了皇帝,身為最有潛力的皇子,李雲示可能真的會做皇帝。但那與我無關不是!

不過單單是這個詞,就可以讓人為之拋棄一切,女人不過隻是附屬品。仔細想想啊,萘姨說的也對。

小時候我總是聽街坊鄰居談起當今皇帝有個叫楊妃的妃子,大概意思說當今聖上在登基平反逆賊時,被一奇女子所救過。勝仗大獲而歸時,一同回來的還有這名女子。她便是現在的楊妃,以皇帝的寵愛與民間口口相傳的好評縱橫後宮。我撇撇嘴,當時我剛和萘姨搬來城裏做生意,也不好跟人家搭話。現在想來,幸好當時年紀小膽子小沒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