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曜跟賓客們客套了會兒,眼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意示大家安靜。
他攬過葉昕兒的肩膀,轉頭看向右側的她。
他清了清嗓子,環視了下四周,緩緩道:“今天,是小女的二十歲成人禮,我作為一個父親,這些年來,也並沒有盡到自己應該盡到的職責,沒有給小女應有的關心愛護。見到小女一天天地成長,我也十分欣慰。”
“葉總說笑了,您這些年來創下的業績可是無比輝煌,相信令千金也會因為有您這樣的父親而感到驕傲。”
“葉總可真是謙虛,您這些年來為令千金所打下的江山可不少呢!”
……
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管家手端一個托盤,恭敬地走到葉曜身邊,彎了彎腰。
托盤上隻有幾張輕飄飄的白紙。
是,是……是公司的……股份嗎?
葉昕兒的心髒如受了驚的兔子般“砰砰”亂跳,幾乎要跳到嗓子眼兒。
她偷偷瞄了一眼,葉氏集團……股權……繼、繼承……
她感到呼吸一窒,喘息漸漸粗重起來,她不敢再看下去了。
真的是公司的股份!
葉昕兒剛裂開嘴角,想笑出聲時卻又發現不對,連忙用手掩住嘴角,琥珀色的眼珠子精明地轉了幾圈,有著說不出的驚喜。
中年婦女看見葉昕兒的失態,臉上的微笑有些僵硬。
她紋眉微鎖,臉上略有不耐之色,卻隻是輕咳兩聲,警告地瞟了葉昕兒一眼。
葉昕兒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盛氣淩人的杏眸也微微眯成了兩彎月牙兒,絲毫沒有注意到中年婦女的警告。
中年婦女不著痕跡地拽了拽葉昕兒的手臂,低喝道:“注意點形象!”
葉昕兒這才壓住了上彎的嘴角,警覺地放下手。
真,真的是股份!
她盡力抑住心底的狂喜,可急促的呼吸和微顯潮紅的臉色暴露了她此時的激動與得意。
索希婭斜眼看著葉昕兒小醜般的動作,彎了彎嘴角,不屑地輕語道:“這葉昕兒也真是太沉不住氣了,就這麼點小事都得意成這樣,千筱,這樣的棋子,不要也罷!”
“對我們有益的,都可以成為棋子,索希婭,你要記住,要盡可能地利用一切最大的資源,花費最小的力氣來達到自己的目標,這才是成功的根本。”落千筱瞌著眼,看了看托盤裏的紙張,“應該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了吧。”
“葉曜也是被逼急了,正房無所出,膝下無子,隻有兩個親生女兒和一個養子,這兩個親生女兒一個是二房青玉蘭所生,另一個還是葉曜和‘紙醉金迷’的花魁芍藥酒後亂性生出來的呢。”卡西歐淡淡地插嘴,“那芍藥所生的葉昕兒就被葉曜歸於他正房木蘭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