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殷離開後不久,燕甲和尹宏就出門買菜了。目前周歐和癡舞還不能隨意的出去,本著安全至上的原則。
癡舞在府內實在無趣,她不出門的時候大多在自己的房間內跳舞。她雖然不是煉氣的,但是隻有跳舞的時候,會有一股力量在自己的身周,會隨著不斷的跳舞,這股力量在不知不覺之中增長。已經被毀了麵目的癡舞早已經放棄繼續跳舞的心,但是似乎除了跳舞,也沒有真正的樂趣。
跳舞已經融到了她的靈魂之中。下輩子無法回到‘青山樓’重新做舞者,癡舞或許便會放棄舞蹈。而這輩子不管是靈魂還是這具身體,都已經適應跳舞。癡舞獨舞,無人欣賞,就像此刻已經沒有人繼續欣賞她的美貌,少了貴人們的追捧,癡舞就像墜落凡間的仙女,想不食人間煙火都難。人總能學會著適應,不適應下去的話,就會徹底的奔潰,不再有奮鬥的動力。從高空墜落的癡舞並沒有徹底的喪失自己的鬥誌,日以繼夜的跳舞,鍛煉了她不屈的意誌。
癡舞獨自在房內跳舞,隻有在跳舞的時候才能徹底的放鬆。
也唯有舞蹈,才能詮釋癡舞的這一輩子沒有白活。
“癡舞姑娘,吃飯了。”
止傲在門外喊道。
癡舞停頓下跳舞,開門看到了止傲。止傲盯著癡舞額頭的汗水,他拿出了一塊幹淨的毛巾,說道:“我聽到你在自己數著節拍,我想你應該在跳舞。我就順手拿了一塊毛巾給你擦擦汗。”
“謝謝,你等我一下,我先洗漱一下。”
接過止傲的毛巾,癡舞背過身子,輕輕拿掉麵紗,慢慢擦拭已經被汗水覆蓋的臉龐。摸著臉上的毫無知覺的皮膚,癡舞走到屋內,用水清洗她的臉龐。自己不在意她的麵容,但是癡舞還是不想被人看到她這可怕的臉龐。
止傲並未往屋內看去,他隻是在門口等著癡舞出門。癡舞洗漱完畢才和止傲一道離開。
……
入座後,眾人遲遲沒有動筷子,總感覺少了誰。飯桌上少了一個話題,會顯得特別的冷清。
“戚殷呢?”周歐問道。
“肯定在有秋城遇到了誰,死皮賴臉的賴在別人家吃飯了。”癡舞說道。
戚殷對任何人都是很熟的一副模樣。燕甲在青龍門有時候幫戚殷準備了飯菜,但是戚殷回來後都會說已經在外吃過了。戚殷在金城時常在別人府上吃飯。
燕甲點頭:“戚殷經常這樣子,我們不要管他,我們自己吃吧。”
周歐說道:“那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燕甲的飯菜始終如一,不可口不美味,但是吃起來又是那般的下飯。眾人幾乎都把飯菜吃光,絲毫沒有準備給戚殷留任何的心思。
完畢後,尹宏主動的幫燕甲收拾。
易安有飯後午睡的習慣,止傲跟著也學會了這個習慣。
周歐看到眾人離開後,讓癡舞將麵紗撩開。
伸手放在癡舞的臉上,氣勁微微緩入,刺激癡舞體內的血液流動和人氣運行。為了幫助癡舞恢複容貌,煥發麵部的生機,周歐改善了癡舞的舞蹈。
一天周歐會幫助癡舞看幾次麵龐。藥草無法適用於此刻的癡舞。
周歐也犯難,不知道從何入手。他懂氣之道,就算幾次氣勁入體,想恢複癡舞臉上已經失去知覺的麵龐,可也是很難。因為癡舞目前下巴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臉頰也有大半損傷。除了嘴巴還能說話,眼睛保持靈動之外。
癡舞整張臉上,已經半張已經死去。不過癡舞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是必然的事情,可是比起這個,還有其餘更加的重要的事情。比如活著,比如將舞蹈跳到極致,下輩子就可以快速的崛起。
……
孔嘉知道周歐等人住在了永天街,但是不知道他們究竟具體住在何處。他一家一家的敲門過去。遇到有人開門,看到不是周歐等人便說對不起。
永天街根本就沒有幾戶人。很快就來到了周歐的府邸。
周歐聽到了有人敲門,暗想應該是戚殷回來了。
門打開,看到是孔嘉。周歐疑惑孔嘉怎麼來了。
“不好了。”孔嘉說道。
“什麼事情?”周歐問道,突然他意識到了一種可能性:“難道是戚殷?”
孔嘉點頭:“紀胤抓住了戚殷,將他帶到了年月樓。幸好被我看到了,我這才抽空來跟你說。”
周歐知道紀胤說過要管教戚殷,隻是沒有料到紀胤竟然還真的記在了心中。
“謝謝你的告知。紀胤畢竟是陳族人,與你無關。你現在就回去吧,我會和燕甲一起去年月樓接戚殷回來的。”
周歐不想孔嘉因為前來報信而被紀胤給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