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殷現在的心情不是特別的好,就像一塊石頭堵在了心頭,讓他難以呼吸。他將癡舞的衣服給了郭念萱之後,他站在了路口,看著道路兩邊的秋城樹。
在陽光之下映襯的更加金黃的秋城樹葉,隨著微風在輕輕的搖擺。
戚殷很想被風吹一吹,冷靜片刻。但是搖擺不定的秋城樹葉,在眼前晃悠,不僅沒有心靜,反而變得更加的心亂,秋城樹葉是多麼的晃眼。真的很想將它們全部扯下來,或者將整棵樹推倒,丟棄到一邊。
如此,才能徹底的安靜下來。
人就是這樣子奇怪的感情生物。本以為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但是在得知到了別人的感覺後,他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而又因為事情已經發生,難以更改之後,就處在了中間地段。
既想那般做,又不能那般做。左右為難,最是艱難的位置。兩不得罪卻又是兩都得罪。
戚殷走出了永天街的府邸,唯有在無人經過的永天街,戚殷想獨自安靜一會兒。
但是他卻想到了剛才給郭念萱衣服的時候,自己臉上的表情是否被郭念萱給察覺到了什麼呢?
不去想其他的事情,戚殷隨意的在有秋城內走著。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後,燕甲時刻跟隨著。
周歐始終擔心周歐,甭管郭念萱是誰。對於其餘的人而言,戚殷才是最重要。因為長時間生活在一起,早已經有了家人的感覺。
燕甲跟著漫無目的行走的戚殷,他看到了遠處的一棟樓。
那是年月樓。
戚殷抬頭,看到自己竟然來到了年月樓。自嘲一笑,戚殷走了進去,燕甲停留在外麵街口,然後尋了一處坐下來,靜靜的喝茶,等待戚殷出來。
紀胤一直在年月樓內居住著,戚殷不知道紀胤此刻是否已經離開外出,不過他還是決定走進年月樓。
或許,隻有此刻才能從剛剛認識的紀胤的口中聽到內心的一些寬慰話。戚殷在有秋城除了周歐幾位之外,僅有的朋友便是紀胤了。這是一種不打不相識的緣分,唯有此刻,戚殷很慶幸還有一個可以說話的對象。
孔嘉看到戚殷走進了年月樓,走了下來。
“就你一人?”
戚殷點頭:“大哥沒有來,就我。今天沒事做,所以來看看。怎麼說也該和紀胤好好處關係,出門在外,有個世子做靠山,始終比什麼都重要。”
孔嘉一笑,覺得戚殷說的話很中聽。他和戚殷的接觸時間不多,但是從戚殷的說話方式和走路的習慣上來說,也是一位很懂得分寸之人。
不過孔嘉卻還是很擔心戚殷,在孔嘉看來,紀胤肯與戚殷做朋友,一定是周歐的原因。如果周歐不在的話,紀胤會給戚殷好臉色看嗎?
那天在年月樓內,自己等人在外麵等候的時候,周歐與紀胤之間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孔嘉還是將戚殷帶到了九層,屬於紀胤的雅間,輕輕的扣門:“紀胤少爺,戚殷來了。”
門打開,是陳薇開的門。
陳薇看著戚殷,往他的身後看了一眼。
戚殷說道:“就我一人,大哥沒來。”
陳薇臉上有疑問,不過依舊將戚殷請了進門。孔嘉則止步在門外,他說道:“我去準備一點甜品給你們。”
……
紀胤在雅間內和一位少年在聊天,如果周歐跟隨戚殷而來的話,就會認出這位少年就是少年狄夙的兄弟。隻是阿大幾人並不在紀胤的雅間內,而是在隔壁的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