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過顥燚的發絲,看著言溪的眼睛,他沒有發現我,可是,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呢?那是一種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眼神,有難過,有愛,有仇恨,有憤怒,有憐惜,種種交織在一起,他很痛苦,我掙紮了一下。
顥燚察覺了我的異樣,輕輕地問:“怎麼了?”
我從他的懷抱裏逃了出來,,掩飾著自己的慌張:“你離開杜府吧,這樣你會有危險的。”
“不行。”他說得很輕很柔確實不容我反駁的語氣,“我離開了,你會有麻煩的,你會更危險的。”
我不做聲了,危險?我會怕嗎?隻是我不能說,我需要需要有一個能讓我信任的人,在杜檜身邊,對不起了,顥燚。
顥燚拍拍我的肩,轉身就走了。
我也來到了言溪的房裏,坐著等他,是時候好好聊聊了。
“吱呀”門被推開了,言溪看到我被嚇了一跳,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看到你躲在大樹後麵了,不想聊聊嗎?”我開門見山,把事說了出來,他是言溪,我沒有必要跟他躲躲閃閃。
“對。我是在大樹後麵。”言溪很坦然。
我無奈的笑笑,他以為我在懷疑他嗎?還是他什麼也不願意說。
“算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勉強你什麼的。消息散出去了嗎?”我換了個話題,現在說那些事好像不太合適。
“辦好了。”言溪放鬆了許多,“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呢?”
“按兵不動。”我微笑,看著言溪。
接下來幾日,我都呆在茗柳苑裏,種花草,養鴿子。
情草是一種喜陰暗潮濕環境的植物,不易成活,一旦成活了,生長也就快了,隻要等到第三年長出的葉子,把它采摘下來就可以了,前兩年長出的葉子都是沒有什麼特殊效用的,也一般的草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不易被人發現。
而鴿子,則是我按照前任園主留下的手記上麵記錄的,飼養一種能識得任何路線的鴿子,渾身是烏黑,隻有眼睛是乳白的的,隻有曆代園主會飼養,任何淵園的部下收到黑鴿的傳書,都會執行園主的命令,隻要有了黑鴿,就可以號令天下。
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情草成活,也必須在我進皇宮之前培育出黑鴿。這些都是刻不容緩的,可是我卻依然氣定神閑,隻是為了讓那些窺視著茗柳苑的人有所放鬆。
我之所以沒有對窺視茗柳苑的人有所行動,隻是為了讓那些藏在暗處的人,以為我對他們是構不成威脅,換作平時,茗柳苑的六大女仆早就把那些人碎屍萬段了吧,隻是因為我的命令,就都躲在房裏不樂意出來了,誰都不願意讓別人偷窺自己的個人隱私。
這已經是第十天了,離我向父皇要求進宮的日子還差五天,我已經給手下交代好了一切。一共兩隻黑鴿,我一隻,留在茗柳苑一隻,方便聯係。
我把靈兒帶進宮,這丫頭也願意陪著我,可是言溪就不好辦了,他怎麼入宮呢?
不管了,就讓他跟著我吧,這麼些年離開皇宮,我想有些事情沒那個必要解釋,隻要我不說,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走吧。”我們收拾好行李,準備進皇宮。
“什麼人?”來到宮門前,一些侍衛攔住了我們。
我們三個人,言溪一身淡藍色,靈兒一身白色,中間的我依舊是一襲淺綠,三個人都有佩劍,我們是來報仇的,不是來過家家酒的,鋒芒畢露一些給那些個為所欲為的人提個醒,畢竟,皇宮不是好呆的地方。
那些侍衛大概是被我們三個人的氣勢給嚇呆了,打量著我們。
“曉葉。”我簡潔地回答,海洋之星在我的胸前閃耀著詭異的藍色,我不再是那個十年前的曉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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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關係,我打多少就傳了多少上來,以後也一樣,讓大家等了三天真是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