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百裏的草穀原是個極美的地方,雖隸屬燕京國,實際上卻是燕京與波額國臨近的交界處,這裏的國土風情大半偏向於異域,也是貨物交易重地,經常會有異域人出入,顯得極為繁華熱鬧。
因著馬百裏受波額國的影響,民風極為開放,沈荷香從入了爾原城,一雙眼睛便嫌不夠多般的瞧著,這城中雖不如京城那般厚重而大氣,但卻也是鄉情怡然,街上全是歡聲細語,比之京城處處都可遇到貴人車轎,百姓行路時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知要多鮮活上幾番,不禁讓人心下輕鬆從而放鬆起來。
尤其是馬百裏的女子裝飾,直看得沈荷香目不轉晴,那些輕薄鮮亮的布料緊緊的裹著身體,將女子身體的線條都勾勒了出來,甚至還有露腰腿肩的衣衫,如此在街上行走,大膽的讓人張目結舌,而街上的人卻仿佛習以為常般,沒有一個人出言訓斥這些女子傷風敗俗。
沈荷香驚訝了一陣,不由又將目光放到了她平日最喜歡的頭飾上,那些繡樣不同於京城,件件出奇而精巧,各種顏色的珠子串成的頭飾,頸飾實在是吸引人的很,更不提女子腳腕上拴著的銅鏈子,走起路來還有叮鈴鈴的響,且顯得金閃閃的,十分俏麗活潑。
此時旁邊一身京城黑袍裝束的男人大概是看出女子眼中的高興驚訝和喜歡,不由唇邊微帶了絲笑意,手裏從落馬進爾原城便一直緊緊的握著那隻白嫩的小手,一開始還嫌他握得緊,但後來進了陌生地,又有這麼多人,便生怕會走散一般,竟是反而緊緊握著他的手,男子見狀不由又牽得更是緊了些,口中卻難得柔和了聲音道:“這裏爾原城,馬百裏最大的一處鎮子,我先帶你找間客棧收拾梳洗下,再喝碗馬百裏盛產的熱馬奶茶暖暖胃,吃點烤羊肉甜醬……”
沈荷香這兩日趕路哪像在府中吃得那般精細,盡管簡舒玄沒讓她吃糠咽菜,但難免前無村後無人時吃些涼菜冷食,她不喜歡便沒有食欲,吃得也少,此時聽著了兩樣吃食,心中知曉定是此地的特色,隻是聞著名,便口水泛濫一時肚中空空,再加上兩日沒洗浴,雖然她一向出汗輕,且因香膏香體即使出汗也始終有淡淡的香味,但難免會有些黏膩膈應,便立即迫不及待的點頭。
此時正值盛夏入秋,是邊界兩國一年一度交換物品吃食的盛市,人顯得格外的多,於是客棧便有些擠了,問了幾家才終於在一家小客棧問到有一間空房,雖然客棧明顯是普通民居後改的,但卻有個不小的後院,正好可以幫忙喂養馬匹。
訂了房間上樓時,沈荷香本來還不錯的心情因見了那客棧的老板娘便凝固了些,不由偷偷瞥了眼身邊的男人,臉側麵的那道疤雖然已不明顯,卻也是除不掉的印跡,而且偏黑的膚色與京城那些翩翩公子的白麵相去甚遠,這也是沈荷香不喜的,而且他又經常沉著臉,雖不至於是莽漢,卻也是個不折扣的武士,哪能算上她心目中的英俊郎兒呢。
卻不知這般的樣子竟也能讓女子看直了眼,不由的微微的抿了抿嘴,一想到剛才那客棧的老板娘看著簡舒玄時那眼前一亮,明顯的勾搭媚眼兒,心中便覺得不舒服,隻暗道那女人是什麼眼光,八成是個寡婦,守了多年沒碰著腥,所以才會看到個男人便不知廉恥當著人家夫人的麵就那般作態,如果不是附近幾家客棧都已人滿,她還不願在這不幹不淨的小門戶客店住著呢。
不過在泡過了澡,換了身幹淨衣衫,如出水芙蓉般坐在鏡前輕輕往臉上塗著香噴噴的膏脂,細細的看著鏡中的嬌嫩小臉,再見自己的一頭青絲更被身後的男人握在手裏細細的擦著,心中這才好受了些,一路上雖苦,但好在這男人體諒她,待她不錯,想到那日他給自己洗腳,心頭隻覺湧過一股暖流,不過她早已習慣被人伺候,此時有人幫忙擦一頭難以打理的濕發,自然舒服的坐在椅子上擦著手。
直待到濕發幹得差不多,這才回身攬著那人的頸子,嬌嬌的送上嘴唇吻了吻他的嘴角,算做是他做事的報酬,惹得那男人眸子暗了暗,捉著她香甜的唇舌好一頓啄吻,又得逞的拉開她寬鬆的衣襟,抓了那對白嫩的玉兔埋在她胸口好一頓唇舌吸咋,直到聽到她腹中饑餓的叫,這才做罷。
然後用手臂一拍懷中女子的翹臀,口中卻是意由未盡的盯著他領口的白皙,口不擇言道:“牛乳雖白怎及你這一對香滑軟玉的口感,暫且先喂飽了你,待晚上我再好好吸一吸……”沈荷香聽罷不由臉紅的扯緊衣襟,然後伸手去扭他耳朵,這段時間兩人早晚馬背床頭相擁,沈荷香早便消了對他的懼意,多了幾分任性,那男人之前就對自己放肆,如今口頭也時時要占便宜,身上的肉又硬得很,她掐不動,便不由的掂起腿就像對不聽話的小孩子一般去扭他耳朵教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