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荷香起身時,已是接近晌午。
對著鏡子見自己身上處處用嘴唇嘬出來的印跡,連脖子上都有,沈荷香隻得換了件長衣袖立領的粉白上衣和白筒裙,這件料子極薄,樣式卻是保守些,卻不知如此更顯得出她胸口的兩團柔軟形狀誘美豐姿。
待掛上了晶石頸飾,套了鞋沈荷香便掀開帳子,帳篷外塔哈妻子正在支著鍋煮著午餐,聞著味便知是一鍋羊骨湯,見到沈荷香出來塔哈妻子便熱情的招呼道:“……早飯沒吃餓了吧?簡兄弟不讓人吵你,我就讓塔斯去玩了,昨晚你和簡兄弟去穀原也不多穿些,現在入秋天氣乍冷乍熱可要注意些,一會吃點皮牙子□□饢,再喝點羊湯驅驅寒氣……”
沈荷香本來臉皮就薄,聽罷消了紅暈的臉頓時又微微透著粉,那塔哈妻子見了十分了然的笑了笑,“你和簡兄弟這麼甜蜜,我和塔哈都為你們高興,來,先喝碗奶茶暖暖胃,一會兒羊湯熬好一起吃點……”
沈荷香急忙學馬裏人雙手合十感謝的接過那木碗,邊喝著暖香的奶茶邊環顧四周,此時幾個帳篷的婦人都出來煮食中飯,其中還有幾個男人牽著牛羊,路過時目光時不時回頭看向沈荷香,這些目光雖不至於讓她反感,卻也不是很舒服,便移開移線,落到塔哈妻子身上,不由詢問道:“簡……夫君他人呢?怎麼沒有看到?”
塔哈放了幾塊木塊到桶底,起身舀了點湯嚐了嚐,聞言道:“塔哈在打磨玉器,簡兄弟洗完馬過去幫忙了……”
沈荷香想到昨夜的事,雖是爽快到了,但對那男人心下也是有些埋怨,且那馬背上被她弄得一片黏糊糊,幹了一定是一片白跡,恐怕讓人看出端倪,所以之前心下也是暗暗著急,不知他有沒有清洗勁風,此時聽罷頓時鬆了口氣,知道他去向,便放心的低頭喝了半杯羊奶。
塔哈的妻子做的燒火話計,她多年未做也不想沾手,不過做那饢倒是極有興趣,幫她捏了兩個後,塔哈的妻子便連連稱她手巧,這小饢最是難做,且要做的一個個跟小金錢一樣更是難,剛上手的很少能做的如沈荷香這麼精致好看。
沈荷香聽了誇獎不由臉上漾起笑容,抬頭便見昨日那個叫娜紗的女子,身上穿著十幾種像彩虹一樣的衣服與一個男子走了過來。
“塔哈他妻子,這是我哥哥風郎,我哥哥找你家昨天客人,人走了沒有?”娜紗女子大大咧咧的說,說完手拐了旁邊看沈荷香看得已經呆掉的風郎。
風朗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一直是在穀原牧羊,不久前家裏給定下門親事,他也挺滿意的,但是此時見到坐在一邊捏饢的女子,整個人都呆住了,那白得如羊奶一個顏色的皮膚,烏黑發亮的頭發垂在肩後,額前戴著一串粉晶額墜,而那捏著饢的一雙白嫩手是那麼的惹人眼。
風朗呆在原地,目光有些貪的盯著沈荷香,從那女從香嬌玉嫩的秀靨上移到了那纖細的柔軟的腰肢,及那豐滿隔著薄薄的布料似能看出那兩團形狀豐盈的胸脯上。
沈荷香邊自行的捏饢邊注意著叫娜紗女子的動靜,過了一會兒才留意她身邊的男子,見到他無禮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口後,頓時嬌眉一豎想要起身。
就在這時塔哈與簡舒玄從另一處帳篷出來,塔哈正看著手中的模子,而簡舒玄卻是擦幹淨手目光習慣性的向周邊一掃,頓時便看到自己妻子,老遠便見她那一雙永遠似含春水的眸子此時竟是染上了一絲憤怒,隨即他立即順著她目光看去,頓時臉色一變,扔了擦手的手巾幾步的走了過來。
然後身體擋在了妻子身前,目光不善的打量起麵前這個矮個男子,風朗不過是個未成親的少年郎,個頭隻是中等,在見到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渾身發出的那冷冽凍人心肺的氣息,使得他不由全身突然寒的打顫,似乎天氣未經過秋天就入了冬一般。
“風郎?”塔哈走過來看到人驚訝了下,“你和娜紗過來有事嗎?”
風郎還沒等開口,娜紗便搶著道:“塔哈,你兄弟兩年前拿著畫像找得那個女子,我哥哥前不久在穀原見過……”
“是是,之前我有去城裏賣羊皮,曾見到畫上那個女人,正在鋪子裏挑首飾,本來回來時忘記了,但是昨天晚上吃羊肉時見到了你這個兄弟,所以才記起……”那風郎站在簡舒玄的麵前隻覺得說話都打顫了,氣焰平白就矮了人半截。
“我哥哥說得都是真的,你們當初說好的兩頭羊的報酬可要說話算話!”娜紗仰著脖子道,眼睛卻是在看著那男人。
簡舒玄目光閃過一絲光芒,隨即便沉寂下來,從腰間取了塊碎銀朝那男人扔去,“夠兩頭羊了,拿著滾吧……”那男人見著急忙接到手中,還沒等露出喜色,便突然握著銀子蹲在地上嗷嗷叫,隻差沒在地上打滾,待緩過神張開手,整隻手都震麻了,手骨差點被銀子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