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時間走,半小時一到他趕緊伸手探她額頭,再摸身上,溫度總算沒那麼驚人。
唐肆爵走出睡房,叫醒左來安。
“看看她的情況。”唐肆爵沉著臉道,居然還給他睡著了?真有這麼困?
左來安醒來那一瞬嚇了一跳,身體“嗖”地彈立起來,“怎麼地?沒見好?”
“溫度降了些,但臉色還是不見好。”
唐肆爵的語氣泄露了他的內心,左來安知道這位爺藏在心底的事兒,可從沒見表露過,所以這一刻二爺的情緒令他有些意外。
“我去看看。”
左來安趕緊進屋,俯身將人往床邊拽,唐肆爵背後怒聲一吼:“你幹什麼?”
左來安心髒一抖,鬆手,“人離得太遠了……”
他總得探探姑奶奶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吧?可他不知道這是二爺故意把人往外麵移的,為的不就是不讓人靠太近?
唐肆爵冷冷給了他一眼,左來安識趣的往邊上站,唐肆爵跨上床將人打橫抱起來,坐在床邊。
左來安探了姑娘身上的溫度,“沒事了。”
“沒事了?”唐肆爵抬眼。
左來安立馬又試探的問了句,“要不,再給一針?”
唐肆爵恨不得給他一腳,“情況如何,你是醫生,你問我?”
左來安往後退了不,“應該沒問題了,顏小姐醒來後身體無力,體虛等情況都是正常的後遺症,幾天就能活蹦亂跳。”
“去休息吧。”大爺總算放人了。
左來安立馬感恩戴德,走之前給留了傷藥,“照顏小姐那程度,受傷是難免的。”話落挑了記“你懂的”眼神兒開溜。
唐肆爵摟著顏雪桐一晚上沒放手,早起時唐肆爵再看人,總算正常了。
唐肆爵換了幹淨衣服,拾掇好了自己,在床邊站了很久。
她睡得很沉,臉色蒼白,有種奄奄一息的脆弱感,唐肆爵緩緩俯身,在她臉上吻了下。
“顏顏,早。”
酷硬麵頰輕輕貼著她的臉,好大會兒起開,放了張不限額度的金卡在她枕頭邊,然後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揉著。
他希望她能拿著卡找他質問,他甚至期待這一觸即發的感情趕快解開。至於唐子豪,他無法在這一刻還顧及。
唐肆爵親著她手背,最終將她手放進被子裏,離開房間。
顏雪桐睡了一整天,醒來時已經華燈初上了。
疲倦的從被子裏爬起來,攏了把淩亂的長發,隨後,腦子瞬間炸開。
“啊——”
她尖叫著,慌亂的翻滾下床,待看清了屋裏的一切時又連聲驚叫,慌亂的找著自己的衣服。
她的包手機都在,獨獨不見了衣服,倒是床頭放了個服飾袋子。她眼神靜止兩秒,然後走過去將袋子裏的東西倒出來,裏麵是女生的衣服,她不管其他,快速的穿上身,拿著自己的包奪門就跑。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醒來時沒急得哭,而是急著跑路,出了酒店攔了輛車就往學校去。
昨晚上的人誰?她隻記得被人灌了酒,後來在休息室休息……
她最後上的車難道不是回學校的車?
顏雪桐木訥的坐著,到了學校又讓計程車去了別的地方。
“肖笛,你在家嗎?我去你家呆幾天好不好?”顏雪桐電話撥給了同宿舍的肖笛,肖笛也是本地人,宿舍裏她們倆走得更近。
“在家,你來吧。”
車子直接到了肖笛家樓下,顏雪桐拖著身體上樓。
肖笛家在六樓,顏雪桐爬上去時累得氣兒都喘不勻了,肖笛看著這弱不禁風的樣兒很無語。
“你這要不要那麼累啊,把身體搞成這樣?”肖笛隻當她是兼職累的,臉色太難看了。
“叔叔阿姨都沒在家嗎?”顏雪桐輕輕問了句。
肖笛點頭,“回家他們不管生意啦?我妹放假後我媽回來。”
肖笛正準備給她倒水呢,顏雪桐轉身就抱住她,“哇”地痛哭出聲,“笛子,我被人強了,我該怎麼辦啊……”
肖笛傻了一瞬,“你說啥?”
“昨晚上的事……”顏雪桐哭得稀裏嘩啦,斷斷續續說著昨晚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