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折磨你!”顏雪桐一字一句認真說。
請問,先生,她自己劃了自己兩刀而已,要折磨也是折磨自己,怎麼非就說是折磨他?
唐肆爵沉了目光看她,“還沒覺得自己錯了是嗎?”
“我都已經按照你說的話發誓了,你還要我怎麼樣?難道我心裏不接受不樂意不高興也不行?”你還能管我心裏怎麼想了,要不要這麼土匪?
唐肆爵冷著臉子下床,沒再出聲。
事兒勉強過了,可大爺無疑是不滿意,她的態度,他極度不滿意。
顏雪桐那會兒也是想看腳底到底是什麼字,所以在唐肆爵離開之後三兩下扯了紗布。腳底刻了那樣的字,她還能沉得住氣嗎?
拿著刀就劃了腳底,她也是人,她也痛得鑽心刺骨啊,可就算再痛也不會讓那字侮辱自己。
隻是氣瘋了,隻想趕緊除去它,哪裏還去想別的?
唐肆爵是走進屋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揪著她手腕將她往床上摔,她是病人,整個人還在受刺激的狀態,被唐肆爵那一著,人都給摔懵了,能不反抗嗎?
顏雪桐想下床找擦藥,可姑娘剛一動,唐肆爵當即轉身,怒聲而出。
“別動!”
顏雪桐整個人都抖了下,茫然的抬眼。
“你能給我安分點嗎?女人!”唐肆爵聲音極冷,臉子更是冷。
沒有多餘的話,但那氣勢真的是……
顏雪桐又坐回去,心有餘悸的望著屋裏來回走的男人。
唐肆爵拿來藥和紗布,沉著臉給她清洗傷口,消毒,上藥。看著腳底汩汩而出的鮮血,又重新止血。
能狠得下心對自己下手的女人,她心到底有多狠?
縱橫交錯的傷口,刺得唐肆爵目光生疼。
唐肆爵不出聲,冷暴力對她。
大爺不出聲兒,顏雪桐哪裏敢出聲啊?一動不動的坐著。
“不痛?”唐肆爵忽然問了句。
“痛……”
唐肆爵涼颼颼的看了她眼兒,倒是很能忍啊。
“嘶——啊!”
顏雪桐忽然俯身前屈,伸手去擋唐肆爵的手,一臉痛色望著他。
她懷疑他是故意整她的,止血需要按那麼重嗎?顏雪桐臉子都紅了,繃緊了臉子,抿緊了唇,淚光閃閃的望著他,眼眶裏是不服輸的倔強,就不肯的求情。
“很痛?”唐肆爵淡淡的反問了句。
顏雪桐點頭,這不是廢話嗎?
“輕一點啊。”她小小聲說,“我已經按照你說的發誓了,知錯了,你就別再給我教訓吃了,真的疼。”
女孩兒白生生的臉子上飄出幾絲紅,是給疼的,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目光裏滿是懇求。
唐肆爵被她瞧得心底柔柔軟軟的。
“啊——”顏雪桐臉子疼得一個抽搐,瞪大了眼睛看他:“唐總!”
“鬆手就出血,別動,忍一忍。”唐肆爵沉聲道。
還以為她真不怕痛,倒是別叫啊。
顏雪桐臉子一點一點由蒼白到漲紅,給疼的。
唐肆爵微微抬眼,看著她漲紅的臉子,心下無奈,這女人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太倔,固執,不可愛。才二十歲的丫頭,你裝得那麼頑強誰喜歡?
唐肆爵再抹了一遍止血藥膏,看著這一團一團的血跡,很是無奈,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命案了。
折騰了一通,總算重新包好了。
唐肆爵起身將顏雪桐抱去旁邊床上,三兩下扯了床單被子,扔在地上。
“左醫生過來怎麼說?可以出院嗎?”唐肆爵問她。
顏雪桐搖頭晃腦的,撇嘴,“那個,難道,左醫生說話的時候你都沒聽嗎?”
唐肆爵挑眉,這丫頭!
俯身,雙掌扣在她肩膀,沉聲而出:“寶貝,我問話,你回答就是,我知道和要你回答是兩回事,懂嗎?”
“你都知道了那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問?”顏雪桐微微皺眉,目光滿帶不明。
唐肆爵垂眼看她,無奈,“所以你覺得跟我溝通,說話是多餘的,對嗎?”
顏雪桐搖頭,頓了頓,好吧,這不是什麼不能附和的事情,當即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