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換。”
顏雪桐飛他一眼兒:“怎麼可能?你想讓婆婆說死我啊?”
“你現在怎麼這麼在意別人的眼光?”唐肆爵不解,她可不是理會這些的人。
顏雪桐很想回他句“嗬嗬”,卻忍不住說:“婆婆是別人嗎?那是你媽好嗎?”
誰的目光她都不會管,可他爸媽的目光和評價,她能不管嘛。
顏雪桐覺得兒媳婦真不好當,跟老公磨合還不算,還要跟他一家人來磨,這人生估計就在各種生活習慣的磨合中度過了,還是不結婚的好,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媽去酒店試菜了,最起碼你用飯得時間裏,她不會回來。”唐肆爵正兒八經的告訴她,讓她盡管放鬆自己。
顏雪桐聞言,眼珠子立馬閃閃發亮。
“快,我得吃飯去了。”
確實餓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聖誕節過了,緊跟著就是唐肆爵的生日,顏雪桐一早就去了方家。
方家又出了不小的亂子,方穎偷跑了,不知去了哪。
顏雪桐本想過來跟母親一家一塊兒去酒店來著,可一到方家,就遇到這種氣氛。
方鶴氣得連摔了幾件成列在客廳的古董,心疼得顏雪桐眼皮子一抽一抽的,那是真的古董,可不是幾十塊錢買來的裝飾物。
“找,全菁城挖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方鶴怒紅著臉大吼,全屋子人都嚇得抖了三抖。
方穎不見了,方鶴氣成那樣,不知道還會不會賞臉去唐肆爵的生日宴。
這麼憤怒的當下去那麼熱鬧的場合,這跟在心窩子上插一刀有什麼分別?
趙夫人以淚洗麵,哭著說:“早說她那麼放不下方兒,你成全她又怎麼不可以?”
宮子嶽好歹也是自己家養大的,總比女兒在外麵結交不明來曆的人好,總比女兒失蹤一輩子不回來的好。
方鶴怒火上頭:“全世界就算沒男人了,我當尼姑也不那玩意!他哪點配得上我女兒?”
侯清鳳當年是怎麼生下那孽障的?
不是將侯家全掌握在手裏,他會把侯清鳳的兒子養大?還給他那麼大的權利?
自己親手養的白眼狼,他自食惡果,自食惡果!
方鶴氣得手抖,滿臉怒容。
顏雪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在一邊站著不說話。
這事情,怎麼就給她趕上了?
她自作主張過來,又讓善良的母親為難了。
如果她不過來,方家隻需要一通電話就行,現在她人在這裏,趙夫人若不去,怕她失落,若去,又實在無法融入那樣熱鬧的氛圍。
趙夫人被方鶴氣哭,女兒的事情上,她沒有話語權,她無法做主。
方鶴說不準的事,她在怎麼說,方鶴都不會妥協。
趙夫人看來,如果小女兒和宮子嶽真合得來,兩人又沒血緣關係,事情剖開了就讓他們倆在一起,把婚結了,這事情就皆大歡喜,管它最後家產是落在誰頭上,難道女兒的孩子身上就沒留著方家的血嗎?
可方鶴態度強硬,拒不點頭。
看著女兒痛苦,趙夫人自己也苦。
顏雪桐站在母親身後,這當下對那個妹妹是一點好感都不存在了。再深的感情,難道還比不過父母的養育嗎?
顏雪桐早早就到了方家,可上午了人還沒到酒店。
唐肆爵電話給她,顏雪桐趕緊背過人接聽。
“我可能,嗯,去不了了,方穎離家出走,方叔叔和我媽氣壞了,這氣氛裏,我真不好說要走的話。”
唐肆爵一聽就黑了臉,那叫方什麼的是跟他天生對衝是嗎?
“嶽母他們不過來你不要為難他們,但你是我老婆,這是我結婚後第一個生日,顏兒,你覺得這第一個生日你就缺席合適嗎?”
“可是這樣的氣氛下,我是真不好說要走的話啊,我媽媽眼睛都哭腫了。”顏雪桐輕聲哽咽,心疼死了。
唐肆爵深吸了口氣,反複強調:“顏兒,今天是你老公婚後第一個生日,你覺得你可以不出席嗎?”
“你不要為難我好不好?”
“我過來接你。”唐肆爵話落就撂了電話。
她那性格,他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