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這招以退為進確實管用,李氏即使再喜歡江月兒,再想補償她,她畢竟還是外人,怎比得上兒子和自己的性命重要。在慕容昊的勸解和威脅下,李氏最終還是吃了東西,算是妥協了。
這種情形看在吳氏和慕容雪眼裏,她們非常著急,難得這樣好的機會,若不能讓江月兒嫁進慕容家,隻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吳氏向女兒使了眼色,兩人相繼出去,來到吳氏的房間。
“雪兒,你哥哥是不是在外麵喜歡上哪家姑娘了?”
“娘,你不知道,”慕容雪把在京城的所見所聞和黛玉的事都告訴了吳氏。
“你是說你哥哥喜歡上了那個什麼慧玉郡主?”
“可不是嘛,那個郡主長得跟個狐狸精似的,我看是個男人都會被她迷倒。”
“這就難怪了,隻是那個郡主在京城,你哥哥是怎麼認識的呢?”
“聽說她原本是揚州巡鹽禦史的女兒,郡主是後來被封的,指不定他們早就認識了。”
“唉,難道你月兒姐姐真的沒這個福氣嫁入慕容家?”
“娘,雖然哥哥喜歡那個郡主,不過他們是不可能的!我都打聽過了,那個郡主是要嫁給阿哥的,據說明年皇上就會給她指婚。”
“哦,真是這樣?”
“千真萬確!”
“這麼說隻是你哥哥一廂情願了?那就好辦了,”吳氏在屋裏來回走著,飛快地動著心思,“如果正室不行,就讓月兒做妾室好了,隻要能嫁進慕容家,以後的事就看我們的了。”
“娘,你想讓月兒姐姐嫁給哥哥做妾,那不是太委屈她了嗎?”
“你一個小孩子家知道什麼?依目前情況看,你哥哥是想把這正室的位置留給那郡主,你大娘也被他說通了,所以我們隻能退而求其次。隻要能嫁進來,以你大娘對她的喜歡和愧疚,以她的聰慧,她的日子還會不好過?若她再爭氣,能為慕容家添丁,那還怕她的地位不穩嗎?再說,男人都是一樣的,越是得不到的越當個寶,等那個郡主被指婚了,你哥哥不就死心了,到時候你月兒姐姐說不定能被扶正呢。”
“可是月兒姐姐心高氣傲的,隻怕不會同意的。”
“這個可由不得她了,如今江家已經沒人了,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孤女,能嫁入慕容家是最好的出路了。這事不宜拖,我們立刻就去江家。”吳氏想到這裏,決定立刻去江家把事情跟江月兒說了,就吩咐丫環,去準備馬車,她們要出去。
吳氏她們來到江家,隻見府裏冷冷清清的,好不淒涼。她們先去靈堂拜祭了一下,然後來到江月兒的院子。江月兒由於一下子受不了這些打擊,早已病倒了,在床上休息。見吳氏和慕容雪來了,掙紮著要起來,被吳氏攔住了。
吳氏坐在床邊,安慰了一番江月兒,隨即讓丫頭們都下去,把來意跟她說明了。
“姨媽是想讓我嫁入慕容家做妾室?”江月兒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月兒,姨媽知道這樣委屈你了,可如今現實擺在眼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可是姨媽,”
“月兒,姨媽還會害你不成?江家的情形如今在這裏了,你那些姨娘隻會打著自己的算盤,誰還會為你做主?慕容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你很清楚,況且夫人又喜歡你,又有我和雪兒幫襯著你,你到哪裏還能找到這樣的好人家?那個什麼郡主的事,我已經聽雪兒說了,等她一出嫁,一切塵埃落定,慕容昊自然會死心。若你能抓住慕容昊的心,或能為慕容家添個一男半女的,還怕地位不穩嗎?扶正也不是不可能的。若你現在不願意,隻怕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吳氏的話似乎說到了江月兒的心裏,她沉默片刻,說,“姨媽,你讓我想一下好嗎?”
“好,好,你考慮一下,不過要盡快做出決定,姨媽這可都是為你好。”
“我知道,謝謝姨媽。”
“那你休息吧,我們先回了,若有了決定讓人通知我,我好跟夫人說去。你別起了,養好身體最重要。”
“姨媽慢走,我就不送了。”
吳氏帶著慕容雪回去後,江月兒就起來了,梳洗完畢後,沒讓丫環跟著,一個人來到了書房。進了書房後,她把房門關好,來到了書架前,雙手轉了一下架子上的一個花瓶,書架竟然移開了,後麵露出了一道門。江月兒推開門走了進去,走過狹窄的通道,前麵居然是一個小院落,原來這個院子坐落在江家大宅旁邊,平常不見人住,誰也不知道,這其實就是江家的,通過一條秘道,跟江家大宅連通了起來。
江月兒走進裏屋,裏麵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仔細一看,竟然就是已經去世的江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