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並沒有因此好起來。
單非夜那個死家夥,自己的這點小把戲,估計糊弄不了他。
越想越氣。
今晚可能她點背,怎麼都占不了上風,算了,改日再戰。
周妙瑜重新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四處一尋,就看見在一群女人中間,笑得花枝亂顫的某隻傻餃子。
好笑的看了他一會兒,正準備過去,便有人上前來跟她搭訕。
而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嶽晨。
他身著深藍色的西裝,顯得氣質幹練沉穩。
其實今晚,當她出現的時候,嶽晨的視線就再也移不開。
周妙瑜一身淡紫色晚禮服,無端讓他想到很多年前,那個紅極一時的紫霞仙子。
美麗不似凡塵之人。
“妙瑜。”
“嶽先生。”周妙瑜沒有立刻糾正嶽晨對自己的稱呼,而是用自己對他的稱呼告誡他,他們的關係已經結束。
“我,你能給我幾分鍾時間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抱歉,我時間不是很多。”周妙瑜搖頭,一臉歉意,“而且,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糾纏,嶽先生明白嗎?”
“不喜歡糾纏?”嶽晨自嘲一笑,咬牙:“那單非夜呢?他算什麼?你和他不也糾纏不清?”
這人真煩啊。
把她對他的警告當做耳邊風嗎?
跟他說了,在她麵前,他沒資格說單非夜一點不是,他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你……”還沒等周妙瑜開口,肩膀就被人摟住,“我算什麼,看來要我親自告訴你吧。”
周妙瑜轉頭,就看見一張笑容燦爛,英俊無敵的臉。
“單非夜?”
“嶽晨是吧。”單非夜淡淡笑著,眸色卻陰鷙,“我和小乖的關係,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插足的,識相的話,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
“喂。”周妙瑜蹙眉,怎麼說,嶽家和周家也是交好,話可以說,但是不要說得太過分。
“你閉嘴。”單非夜低斥,“你跟他相親的事情,我還沒跟你好好算賬呢。”
“算賬?”被單非夜這樣折辱,是個男人就受不了。
再說他們嶽家也不是小門小戶,上不得台麵。
“單非夜,是你放棄了妙瑜,沒有去婚禮,把她一個人丟下,害她在涼城圈裏丟盡臉麵!你現在還要算賬?”
唔,雖然是為了自己的嗆聲,可是周妙瑜聽著,還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更何況,嶽晨等於把她的傷疤剛剛結好的薄痂撕開,讓傷口重見天日。
“你敢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單非夜怒了,徹底怒了。
放開周妙瑜,他兩步逼近嶽晨,揪住他的衣領。
嶽晨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就這麼被他單手半提起,腳尖點地。
單非夜一米八五的身高,占足優勢。
“那邊怎麼了?”麵前女人輕呼一聲,匡子晏端著酒杯轉頭望去,眸色一暗。
“單非夜!你放手!單非夜!”周妙瑜握住單非夜的手臂,看了眼嶽晨漲紅的臉。
單非夜但笑不語,隻是手上的力道一點沒鬆,“來來來,你再說一遍,把你剛才的話。”
“非夜哥!”匡子晏衝上來,用力將兩人分開,一手按在單非夜胸口,一手按住嶽晨,“你們幹什麼呢!”
“走了!餃子!”周妙瑜狠狠說道,拖著長裙就走。
匡子看了眼單非夜,快步跟上周妙瑜。
單非夜食指指著嶽晨,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轉身,他大步去追周妙瑜。
在宴會廳外追上,一把握住周妙瑜手臂,“我送你回去。”
周妙瑜淡聲說:“不用了。”
匡子晏翻個白眼,站在一邊。
合著這兩個人是把他當成空氣了,他這麼大個人,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嗎?
不過也沒辦法,從小到大,隻要他們兩個在一起,眼裏就隻有彼此,沒有別人了。
在單非夜逃婚之前,這個世界上,匡子晏覺得最沒有懸念的事情就是,他們會在一起,永遠。
可現在,一切都變得那麼未知。
“生氣了?”單非夜耙了耙頭發,“對不起,我就是一時沒控製住自己。”
“生氣?我為什麼生氣?”周妙瑜苦笑,“嶽晨說的沒錯。”
“小乖……”
“單非夜,把你的真心拿出來,就算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她低吼,揪住單非夜的衣襟。
一字一頓:“告訴我,你為什麼逃婚?”
那個時候,單非夜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