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蒙著,嘴被塞著,雙手被反綁在後麵,曉萌正蜷縮在貌似車子後備箱的地方,她隻能從聽覺上感到車子似乎是從市區開到了郊外。
她耳尖的聽到了車子熄火的聲音,有人從車子下來的聲音和腳踩在落葉上吱吱的響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曉萌緊張了起來,清脆的開門聲在她耳邊響起,風呼的刮在她的臉上,帶著秋天的瑟瑟涼意。
曉萌被人從後備箱裏撈了出來,那人說了聲:“走!”便拉著曉萌朝著前方的倉庫走去,趔趄著走了幾步,曉萌確定身邊隻有這一個人,鼓足了勇氣,她向那個人靠的進了進,將頭用力的頂向他,那人被曉萌突然的一撞,整個人摔到了地上:“哎呦!”
曉萌自己撞的也有些頭暈,眼睛上的眼罩也因為撞擊滑落了一些,讓她得以視物。她穩了穩身體,看了看周圍的荒蕪,索性隨便選了個方向瘋狂的奔跑了起來。
車上的人發現曉萌跑了,立馬下車向曉萌追去,摔倒的人也跟著追了過去。曉萌跑在高聳的荒草間,十分的艱難,她的額頭急出了密密地細汗,兩個黑衣人眼看就要追上了她。
前麵還是一望無際的田野,曉萌想回頭看一眼追她的人是誰,卻不小心絆倒在了枯樹枝上。“嘶!”手心傳來了劇烈的疼痛,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衣人,曉萌撿起枯樹枝站起身來,想要奮力一搏,這時她腦中突然想起自己已有身孕,想了想,她輕輕的將一隻手扶向小腹,另一隻手放掉了手裏的“武器”,放棄了抵抗。
兩個黑衣人中,有一個比較年長,看起來有60歲上下。他將手銬的一端拷在了曉萌的手上,並舉起左手,將手銬的令一端拷在了自己的左手上。曉萌注意到了,他左手手腕處有一個紋身,看起來就像一把手槍。
曉萌對這個紋身男有些哀求的說:“為什麼抓我?也許你們抓錯人了!我叫田曉萌,我沒做錯過什麼事的。”紋身男凶狠的說道:“我給你時間慢慢想你做錯了什麼事!想明白了,就能活著出去,知道嗎?”曉萌不解的看著他說:“我做錯了什麼事……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好嗎?”
另一個禿頭的黑衣人用力的拉開倉庫的卷簾門,灰塵呼的揚起,嗆得三人轉過頭眯起了眼睛。紋身男拉著曉萌走進昏暗的倉庫,這個倉庫隻有側麵的高處有一扇鑲有鐵柵欄的窗戶,陽光吝嗇的從外麵照射進來,照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地麵上有一個大的空油桶,顯然有人在這裏生過火,周圍都是些上鏽的鋼筋水泥,裏麵有一股潮濕的機油味道,十分難聞。
紋身男將曉萌推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將手上的手銬打開,銬在了上麵,曉萌無助的看向他們,禿頭男將倉庫門拉上,鬆了鬆領帶,拿出手裏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又給紋身男點了一根,並隨手將火機扔進了空油桶裏,桶裏呼的著了起來。
紋身男抽了一口煙問曉萌:“實驗的數據在哪?”曉萌說:“實驗的數據?”禿頭男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曉萌的臉上,曉萌的嘴角被打的出了血,她害怕的將身體向椅子裏縮了縮說:“我不知道,是哪個實驗,是大鼠的基因修補實驗嗎?”禿頭男抬起腳向曉萌的肚子踹去,紋身男上前拉住了禿頭男,曉萌錯覺般的仿佛在紋身男的眼裏看見了幾分不忍。紋身男問曉萌:“再問你一遍,實驗的數據在哪?”曉萌說:“都在實驗室裏,是地下一層的B807實驗室,我已經沒有權限進去了,為什麼都在問實驗的事兒?到底發生什麼了?”紋身男問:“知道彭軍為什麼死嗎?”曉萌聽到彭軍的死,眼淚滑落,她哀求的問:“為什麼?”禿頭男靠近曉萌的臉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不把數據交出來,你也會死!”他將曉萌兜裏的手機拽出來,拋進了著著火的油桶中,火光將他的臉映的更加猙獰
禿頭男看著曉萌對紋身男說:“看來這娘們不餓她兩天是會裝傻到底了!”紋身男陰沉的點了點頭,兩個人轉身向倉庫門走去,曉萌哀求道:“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沒有拿走實驗數據,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紋身男回頭看了淒慘的曉萌一眼,扔掉了手中的煙蒂,便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倉庫的門被拉開又落下,一聲落鎖聲響起,曉萌如困獸般在椅子旁蹲下,陽光漸漸暗下,油桶裏的火光漸漸變小,她看著倉庫唯一的窗戶,她腦中閃過近來發生的事:彭軍對她說的實驗新進展,還說過要到集團立項,自己失去了實驗樓的進入權限,彭軍失聯墜樓,教授許建江的舉報,顯然已經丟失的實驗數據。第一次曉萌在腦中梳理著近來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