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若姑娘,你為何總是跟著我?”走在前麵的木天終於忍不住了,這女人自從上次他破害了她害人的事情就總是跟在自己後麵。
“這路這麼寬,我想怎麼走就怎麼走,這路又沒有寫你家的名字,你能走,我為什麼不能走?”赤若一臉地倨傲,嘴角揚著得意地笑容。
“這,你,真是……”木天被他氣得實在是無話可說,這一路來也不知道被她氣過多少回了,無奈於木天這人雖然實力強大,卻是個笨嘴的,遇到赤若這樣口齒伶俐的自然是隻能吃虧了,並且這姑娘這一路來隻有第一次遇見她時,她害過人,平日裏也沒見她再傷害過人,他一大男人又不能打殺女人,況且世間萬物都有它生存的權力,他自己母親就是一隻狐妖,在木天的心裏萬物都是平等的,木天見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甩又甩不掉,隻好讓她跟著。
赤若見他一臉憋屈的樣子就覺得特別開心,這個木頭,叫什麼木天嘛,依自己看他叫木頭還比較貼切,說來自己為什麼要跟著這塊木頭,她自己也說不出什麼原因,就是覺得他特別有意思,恩,確切來說是特別笨,不管對誰都好,就算是別人捅他一刀,他可能還會笑著和那人說聲謝謝,她才沒有那麼笨呢,每次見他吃虧了,她明麵上都不計較,但暗地裏一定會轉過頭懲罰那得罪他的人。
二人一來一去,木天都是被赤若壓得死死的,每次逗嘴都是以他輸而告終,他總算是明白了,他和這女人逗嘴是永遠不會贏的,木天心中不禁無語問蒼天,為什麼自己嘴要這麼笨,連軒轅大帝都遷怒進去了,軒轅大帝要是知道現在木天心中的想法非得淚濺滿天下,這都什麼熊孩子啊,他一大男人總不能天天教他去逗嘴吧,況且軒轅大帝本身也不會這些刁鑽的語言啊,說到底還是女人難纏啊。
赤若才不管木天心裏是怎麼想的呢,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忽然放下的腳又抬起來,用手拍了拍了胸口,幸好,幸好來得及,她收回了腳,彎下腰在那頗有興趣地看著小螞蟻們搬著家。
木天正奇怪她怎麼突然不走了,看到她的動作,心裏突然有種悸動,看著赤若姣好的側麵,眼角彎彎得,嘴角上正掛著如孩童般天真的笑容,木天忽然發現這女人其實也蠻可愛的嘛,沒見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蠻不講理,也許是自己一直以來都誤解她了,這一路上來,也沒有見她再害人。
赤若正好抬頭看到木天一臉深思地看著她,眼睛裏光芒閃爍,赤若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這塊死木頭幹嗎這樣看自己,他不知道這樣看女孩是不對的嗎?“喂,你看什麼呢?”
木天被赤若這一聲怒喝清醒過來,再看看眼前的女人,哼,這女人還是這麼蠻不講理,根本沒有變可愛嘛,自己剛才一定是腦子不好。
於是本來有可能變得柔情蜜意的畫麵,就被二人破壞了,兩人相互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大概又行走了多天,木天終於沒忍住,這麼久以來,他算是明白了,這女人表麵上凶悍非常,內心卻是純潔無比的,所以他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是不是錯了,並且他很好奇自己遇見她的第一天,她到底是為什麼要對人類下手,“喂,赤若……”
“幹嗎?”赤若一臉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
“我是想問,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傷害人類?”木天猶豫了一會,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赤若一臉興奮地敲了下木天的頭,大叫,“哇,木頭,你終於開竅了。”
木天摸摸被她敲的頭,莫名心中有股異樣甜蜜,他被自己這種想法嚇了一跳,立即收回眼神,一臉正真地看著赤若,似是在等她的答案。
赤若看了看木天的表情撇了撇嘴,開始慢慢地說那天的事情,“那幾個人著實可惡,在你們去之前他們在逮傷一隻小狐狸,你是不知道那小狐狸全身通白有多可愛,我當然沒理由不對他們動手嘍!”
木天看著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聽到她口中說的小狐狸,心裏感觸頗深,說沒有感動是假的,她娘親就是狐狸,聽到赤若是因為人類傷害了狐狸才動手,心裏不禁有絲愧疚,愧疚自己一直以來將她歸為妖孽;卻又有種輕鬆,輕鬆幸好,她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可是心中不解,自己為什麼要因為她不是什麼壞人而開心。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卻是誰都沒有挑明,直到有一天,赤若消失不見,木天才發現自己少了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很重要,他發現沒有赤若的日子裏他就是一副空蕩蕩的軀殼,他明白了自己對待赤若到底是什麼感覺了,原來他早就愛上那個看起來壞壞的,內心卻最是善良的女人,他知道赤若是魔族的,可不管赤若是哪裏的他都會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