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慕容封淵開口,她就自顧自地說道,也不知道是在感慨,還是在解釋給他聽。
慕容封淵到嘴邊的話語不禁下意識咽了回去。
盡管她還是像之前一樣的禮貌疏離,但他還是隱約覺得君初月對他的態度有些不同了,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同。
心裏不禁湧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看了女孩一眼,慕容封淵沉默地跨上另一匹馬。
前往風嶽城的路上,君初月才發覺千山雪蓮的效果不僅僅是將她體內的餘毒清除幹淨,它甚至還強化了她的丹田和經脈,使她的內力大為增長,甚至遠遠超出了她的巔峰時期。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她想。
意外的驚喜讓她的話也多了起來。
當拋開了過去的束縛,同時反映出的還有她身為祭殿聖女所獨有的冷傲之感,這使得慕容封淵對她的認識又深了一層,甚至不免有些驚訝。
往常雲月穎都是溫柔嬌弱,說話也細聲細氣的隻聊些家長裏短卿卿我我的小事,他從來不知道女子竟然也能這樣高瞻遠矚,可與人談天說地——
忍不住就產生了再多了解她一點的想法。
“祭殿的女子都與你一樣麼,還是說聖女是特別的?”慕容封淵問道。
君初月挑眉:“將軍指的是什麼?祭殿中人皆是幼時由大祭師一手挑選,起點相同,隻不過所得到的資源和培養都是要自己爭取的,我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吧,所以才能從中脫穎而出成為這一代的聖女。”
“幼時?”
慕容封淵詫異:“當年我也曾師承大祭師,拜於她門下學藝直到十三歲,怎麼沒有見過你?”
是見過的。
隻是你忘記了而已。
君初月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大概是我進祭殿之後就很少出來吧,將軍非祭殿中人,即便是拜了大祭師為師,也應當隻是在外圍學藝,而不可能進入祭殿內部。”
“這倒也是。”
女孩說的有理有據,慕容封淵自然也不會多想。
這個問題就這樣一晃而過。
到了風嶽城,春夏秋冬已經在彼處等候,之後祭祀也有條不紊地辦了起來,慕容封淵對祭祀沒有太大興趣,更懶得跟著人群一起拜祭。
他找了一家酒樓,臨窗的位置正好能將祭台上的白衣女子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盡管祭台四周百姓官員人山人海,他的眼中也不過隻有那一襲白衣而已。
提一壺酒自酌自飲,看祭神舞驚鴻翩躚。
恍惚間宛轉千年。
祭祀整整持續了一天,慕容封淵也不知不覺喝了一天的酒,直到酒樓打烊才半醺地回到驛站。
驛站裏男女本應分開了入住,可他和君初月是實打實的夫妻,所以就隻安排了一個屋子。
原本這沒什麼,可君初月忙了一天,朝服又厚實不透氣,自覺捂了一身的汗,回來見慕容封淵不在,便想趁機會泡個澡,反正鑰匙在她手上,若慕容封淵回來叫門她再起來就是。
可她沒想到慕容封淵喝醉了的習慣居然是拿腳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