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看見慕容封淵的背影。君初月急忙翻身坐起來,臉上禁不住染上兩朵紅暈——
她竟然又和慕容封淵同床共枕了。
雖然分別蓋了兩床被子,但夏天的被子薄得很,她還是能感覺到男人的身體緊緊貼在她的身上,那是和女子的柔軟截然不同的一種感覺。非常的強勁,充滿了力道,以及……溫暖。
“你醒了?我先出去,你把衣服換好了出來。”慕容封淵很自覺地走了出門,把空間留給她。
君初月拿起床上的衣裙,正要換上時轉而一想,又放了下來,起身去包袱裏翻出自己的一身男裝。
慕容封淵在門外等了一會兒,開門的聲音響起,他一轉頭,就看見一個看上去容貌清秀的少年走了出來。
他不禁好奇:“怎麼又穿這一身?”
“這身輕便,待會兒好辦事。”君初月淡淡開口。
慕容封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嗯,你想的確實周到,我們走吧!”
君初月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在慕容封淵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諂媚的意思?
容不得她多想,慕容封淵已經大步向前走去,他隻得急忙跟上。
張家,在羅河鎮的西邊。
一個家族竟然占據了洛河鎮將近五分之一的土地,處處雕梁畫棟,與這羅河鎮其他地方相比顯得極為奢華。
“怪不得這張家敢自稱是羅河鎮最大勢力,果真是連朝廷命官也不放在眼裏,竟能在這種鎮子上建起這樣一座大宅,也不知道傾吞了多少百姓財產。”君初月遠遠看著那一片建築,冷冷評價道。
“正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那縣丞也隻有和張家同流合汙,共同魚肉鄉裏。”慕容封淵附和開口。
說話間,兩人已經一前一後走到了張家正門。
這門原本是虛掩著的,卻不想守門的家仆遠遠看到他們,便砰的一聲關上大門。
君初月皺了下眉,說:“我去叫門。”正要上前,手突然被慕容封淵從後麵拉住。
“等一下,裏麵有人過來了。”
君初月一怔,經他提醒這才催動內力。頓時聽出張家院裏有無數腳步聲正在匆匆朝門口走來,很快,大門就再次打開。
先是數十個提著兵器的年輕後生呐喊著衝出,眨眼在門口將慕容封淵和君初月二人團團圍住。
緊接著又是幾個衣著不凡,形貌各異的中年人從後麵不緊不慢走出來。
其中一個相貌和昨日的張家大少爺還尚有幾分相似。君初月心道,這大概就是那張家家主,就不知其他幾人是何身份?
慕容封淵顯然昨日和那張家家主有過交流。
他伸手,將君初月擋在身後,沉聲開口:“看來張家主早就料到我今日要來,早早就請了救兵。”
“哼,慕容將軍,張家今時不同往昔,不再如昨天那般毫無準備。你打傷我兒,竟然還敢再送上門來,就算你是將軍又如何,可知在我這裏,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今日定要你留下性命,為我兒報仇。”
張家家主一甩袖子,氣勢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