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喝酒的時候還少啊?你自己打電話給他就是啊。”護士長瞪了他一眼後說道。
“好,今天晚上我就請他。不但要請他喝酒,還要喝他比一下究竟誰的牙簽粗一些。”老胡大笑著說。
“這個活寶!”護士長笑罵道,隨即笑得忍不住地彎下了腰。
現在,我隻是認為莊晴是在與我開玩笑罷了。但我卻不喜歡與護士們這樣,因為我實在說不出那樣的一些話來,而且關鍵的是我還沒結婚。我覺得,那樣的玩笑是已婚者的專利。莊晴雖然也沒有結婚,但她是護士,婦產科的護士。
婦產科的護士個個的嘴巴都很刁鑽狠毒,特別是在麵對那些小姐的時候。在婦產科護士們的眼中,小姐是她們女人中最沒有羞恥的人,她們認為小姐患上那種疾病是上天給她們應有的懲罰。
第二天剛剛交完班的時候莊晴就來找我了,“馮笑,我給你說件事情。”
她直接叫我的名字,這讓我還有些不大習慣。雖然昨天晚上她也這樣叫了一次,但我覺得在那樣的氣氛下還可以接受。
“出什麼事情了?”我發現她的眼睛竟然是紅紅的,神情也很淒然。
“馮笑,今天你有事情嗎?陪我出去走走好嗎?我心裏好難受。”她細聲的說,楚楚可憐地樣子。
我感覺無法拒絕,因為她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你想去什麼地方?”
“江邊。可以嗎?”她說。
“好吧。我陪你去江邊。我們打車去吧。”我柔聲的對她說。現在,她在我眼裏就如同小妹妹一般的讓人憐愛。
“不,我們坐公共汽車。”她說。
“行。你說怎麼的就怎麼的吧。”我依然朝她溫和地笑。
我們兩人坐上了去往城市北邊一座衛星城市的長途客車。上車後我們找到了一個空位,我讓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剛剛坐下,她就挽住了我的胳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馮笑,你怎麼這麼好呢?他為什麼對我一點都不好呢?”
我去看她,發現她的雙眼閉著,眼淚正在嘩嘩地流。
我頓時知道,她,可能失戀了。
“莊晴,你沒事吧?”我輕聲地問她道。
“別說話,讓我好好靠著你一會兒。”她說,隨即便沒有了聲息。
長途車已經開動,它發出的轟鳴聲讓我感覺像一個人在哭泣。
莊晴的頭一直靠在我的肩上,雙手緊緊地挽著我的胳膊。
淡淡的香氣傳來,我的心神不禁有些蕩漾,莊晴靠在我身上的角度很好,我無意中的往下一瞥,看到了莊晴胸前的一抹雪白。
我腦海裏頓時閃過許多美好的畫麵,畫麵裏的人是我和趙夢蕾,隨著時間慢慢過去,畫麵中的人竟然慢慢變成了莊晴……
“到鐵橋了?”我腦海裏麵那些美好的畫麵猛然的破碎了,因為我的耳畔響起了莊晴的聲音。
莊晴提高了聲音,“師傅,停車!我們要下車!”
汽車停下了,她站起身來,“走啊,下車。”
我卻不方便動,因為剛才腦海裏麵的那些畫麵已經讓我熱血沸騰,而身體也已經發生了變化。
“走啊?怎麼啦?呆了?”她瞪了我一眼,將我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要下就快點下啊?別磨蹭!”司機不耐煩地大叫了一聲。我隻好跟著莊晴下車。她先下去了,我在車門口的時候司機卻將車朝前麵滑動起來,慌亂中我猛地跳了下去,身體卻沒有平衡住,頓時撞在了莊晴的身上。
“慢點,你真夠笨的。”她笑著對我說道,隨即來看我的胯部,“你,你好壞!”
我頓時感到無地自容,“這……自然反應。”
“馮笑,都說你沒談戀愛,我怎麼覺得不像呢?”她看著我笑。
這是一座鐵架橋,建在寬闊的江麵上。它分兩層,底下一層是鐵軌。
下車的時候我尷尬萬分,而莊晴卻一點不顧及我的麵子來嘲笑我。是嘲笑,而不是恥笑。幸好的是,她的注意力即刻地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