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說,眼角處竟然在流淚。
我害怕看見她的眼淚,因為她的眼淚會讓我感到一種難以克製的心痛。我去到了她的麵前,替她揩拭了眼淚,“圓圓,你別這樣,我真的會經常來看你的。以後下班後有時間我也來。”
“嗯。”她不住地點頭,而眼淚卻已然在淌下。
我心裏很痛,卻隻能即刻離開。我知道,自己越是在這裏逗留她就越是難舍。所以,我強迫自己即刻轉身然後離去。莊晴去與她擁抱一下後跟了上來。
上車後我沒有再去看她,因為我害怕自己也會流淚。
“我不知道這樣對她是好還是不好。”上車後莊晴歎息著說了一句。
我沒做聲。
她繼續地在說道:“她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但是卻不得不與你分開。你們沒結婚,又不可能在這樣的地方住在一起。哎!”
“別說了。開車吧。”我心情煩悶。
她開動了車,從後視鏡上我看見別墅離我們越來越遠,在別墅前麵陳圓的身形也在越變越小。“莊晴,什麼時候教我學開車吧。”我忽然地對她道。
她猛然地將車停住,“好啊。現在就教你。”
我不禁駭然:“就這個車?一百萬的寶馬呢,你讓我用這個車學?”
“這是在郊外,道路寬闊,來往的車又很少,正適合學開車。至於這車嘛,你別把它看成是寶馬好了。嘻嘻!其實好車學起來還要容易一些,因為你才會更小心、更專心。”她笑著說。
她下車來了,然後笑吟吟地看著我,“馮先生,請!”
我戰戰兢兢地上了車。
她教我學開車從最基本的東西開始,幸好我記憶力好,很快就明白了駕駛台上麵每一樣東西的作用。然後她開始給我講基本要領。
“我學車的時候學的是手動擋的車。”講完後她笑著對我說。
“很難是吧?”我問道。
“其實是一樣的。不過我更喜歡開自動擋的車,因為那樣才有駕駛的樂趣。”她笑著說,隨即看著我怪怪地笑,“你們男人才應該開自動擋的車呢。”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覺得她的話裏麵肯定另有意思。
“因為有人說過,掛檔的時候有男人進入女人身體時候的那種快感。哈哈!可惜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感受出來。”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她,“這是什麼道理?”
“有人說,在掛檔的那個過程中,當掛入到某個檔位的時候,那種進入的感覺很爽,就如同男人進入到女人身體的那一瞬間一樣。可惜我是女人,感覺不到那個過程究竟是怎麼樣一種爽法。馮笑,你告訴我,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她看著我怪怪地笑。
我哭笑不得,“不就是進入了嗎?然後就有一種被溫暖包裹的感覺。啊,我好想明白了,你說的掛擋就是那種很勁鬆進入,然後很直接、很到位的那種感覺是吧?”
“不知道。我不是男人,我怎麼可能知道呢?遺憾啊。不行,今後我一定要做到你們男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她搖頭說。
我大笑,“那是不可能的。你這是人為地想去改變自然規律。就如同讓你們女人站著撒尿一樣,那樣心裏倒是平衡了,可是褲子會被打濕的啊。男女有別,自古如此。男人不能生孩子,男人不能拋媚眼,不然的話會嚇死人的。對了莊晴,你們女人在男人進入你們身體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這個我也不知道呢。”
“充盈。被男人充盈了的那種感覺。明白嗎?”她回答,隨即看著我大笑,“哈哈!我們這是怎麼啦?幹脆我們都去做變性手術得了,你變成女的,我變成男的。不就什麼都可以感受到啦。”
“你別說了。惡心死我了。今天我們兩個都瘋了!”我連連擺手。
她大笑,隨即將嘴唇遞到了我的耳畔,“今天晚上回去後我在你上麵,我要體會一下你們男人的感覺。”
我的心猛然地一顫……
中午我隻學了不到兩個小時的車,因為我心裏一直惦記著聯係律師的事情。在回城的路上還是莊晴開的車,因為我隻是能夠慢慢地把車往前麵開走。不過,今天學車之後讓我對汽車這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再次給歐陽童打了個電話,讓我感到詫異和不安的是,他的手機竟然處於停機的狀態了。我心裏很難受,因為他目前的狀態告訴了我:我對他的那個判斷是正確的。
現在,我發現自己真的有些相信命運了:這麼些年我沒有見過歐陽童了,以前那麼矮小的他竟然在高中畢業後長成了高大魁梧的一個男人,從前羞澀純潔的他竟然變成了浪蕩之人,曾經與我一起探討數理化的那個高中生成了商人……他與我在多年後偶然相遇,而在相遇不到一天的時間裏麵卻像霧一般地消失了。仿佛,他這次與我的相遇就隻是為了一個目的:告訴我趙夢蕾的母親曾經有過精神病史。這好像是上天刻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