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笑,我無所謂。但是你告訴我,你以前口口聲聲說你不會和你老婆離婚,那麼現在呢?現在你怎麼打算的?”我聽到她在問我道。
我依然沒有轉身,“你以前不是也勸過我應該和陳圓在一起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馮笑,你是不是看上了林老板的家產了?”她大聲地問我。
我忍不住地大笑起來,卻聽見自己的聲音裏麵在哭泣,“莊晴,你真好笑!你總是把你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人。哈哈!”說完後我就直接地朝別墅裏麵走去,再也沒有轉身。
“馮笑,你……你可要好好想清楚。”身後傳來的是她的勸告聲,而不是她的氣急敗壞。
我站住了,依舊沒有轉身,因為我不想看到她現在的神色。終於,不一會兒我聽見了汽車被開走的聲音。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後朝別墅的裏麵走去。
林易站在那裏朝我笑,“馮笑,你這才像個男人的樣子。”
陳圓和施燕妮的眼睛都是紅腫的。我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們,林易在我身旁。
“說話啊。”他在提醒我。
我嘴巴動了動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陳圓抬起頭來看我,施燕妮也抬起了頭來。這一刻,我忽然發現她們兩個人還真的有些相像。眼神。
“哥……”陳圓叫了我一聲,眼淚開始往下流淌。
我歎息了一聲,“陳圓,我決定了,我要娶你當我的妻子。”
“不……”她滿眼的驚駭。
“我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我說,目光柔和了起來,“我會盡快和我現在的妻子離婚的,你放心好了。”
說完後我就離開了。我是從別墅裏麵跑出去的,一直跑到了外麵的馬路上,然後沿著回城的路上一路狂奔,一直到我沒有了奔跑的力氣才停了下來。我坐在了冰冷的地上,不住喘息。
“夢蕾……”我聽到自己在叫著這個名字,腦海裏麵湧現出來的是這個名字的一切音容笑貌,眼淚再也止不住地奔瀉而出。
“夢蕾,對不起。嗚嗚!對不起,夢蕾……”多少年了,我第一次這樣痛哭,毫無顧忌地、肆意地大聲痛哭,比趙夢蕾離開我的那一天還要痛哭得厲害。現在,此時,在這空曠無人的地方,我用自己的痛哭發泄著內心的傷痛。這一刻,我才真正地知道了自己的內心:在我心靈的深處其實是深深地愛著她的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感覺到自己後麵不遠處停著一輛車,因為它忽然地打開了燈光。車燈劃破了黑夜,照射著已經停止哭泣的我。一個人朝我走了過來,他朝我伸出了手,他在歎息,“走吧,上車。我陪你去喝酒。”
我搖頭,“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喝酒。”這一刻,我發泄自己忽然變得堅強了起來。
他把我送到了莊晴所住的小區外麵,“去吧,去和她度過最後一個晚上。”
我還是搖頭,“不,你送我回家。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我就應該做到。”
他歎息,“一個人隻要無愧於心就好。去吧,和她在一起好好說說話。一個人說出承諾容易,做起來是很難的。與其今後做不到還不如不答應。有些事情大家心裏有數就行,不需要那些表麵上的東西。”
我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但是我坐在車上沒有動。
“今天我對你提的條件也許太苛刻了,剛才我也想了,如果我非得要你今後不去見莊晴,不去見你老婆是不可能的,即使你答應了也做不到。因為你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想了,與其讓你答應那些做不到的事情還不如隨你的意,隻要你今後真的對陳圓好就行了。但是,你必須得和她結婚。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他繼續地說道。
“你送我回家吧。我明天還得上班呢。”我說。
他再次歎息了一聲,將車緩緩朝前麵開去。
回到家,我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淒涼與悲愴。家裏的地上和所有的家具上都鋪滿了一層灰,我想起自己在趙夢蕾離開後很久沒有回來的事情來,心裏更加的自責。
歎息了一聲,去找了一張舊毛巾開始慢慢做家裏的清潔。
一直到半夜才打掃完了家裏的一切,和衣睡倒在了床上。
幸好長期養成的早期習慣讓我準時地醒轉過來,但是卻感覺到自己頭痛欲裂,雙眼也疼痛得厲害。急忙去洗了個熱水澡,隨後出門而去。
在醫院的外麵吃了早餐然後去到科室,迎麵碰上了蘇華,她張大著嘴巴看著我,“馮笑,你生病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