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檢查床上起來,滿臉緋紅,羞澀地道:“我聽你的。”

我朝她微微一笑,“這次可要完全治好了後才出去啊。對了,你平常喜歡記錄你的生活細節嗎?我看了你的那個筆記本,覺得你很不一樣。”

她朝我笑了笑,嘴巴頓時變得大了起來,“不告訴你。”

這下反倒是我不好意思了,隻好再次朝她笑了笑然後去脫下手套洗手。背後傳來了她的聲音,“馮醫生,等我好了我要請你吃飯。”

我轉身去看她,見她在朝我笑,嘴巴大大的,但是很好看,特別是她的牙齒。

曾經聽過一種說法,那是外科醫生和我開玩笑的時候說的。馮笑,聽說女人的嘴巴大下麵就小,嘴巴小下麵就大,是不是這麼回事情?當時我聽了哭笑不得,也沒有引起注意,當然更不會刻意地去做那方麵的比較。但是今天,我卻猛然地想起了這件事情來,或許是因為丁香忽然顯現出來的那種美麗,也或許是她笑起來的時候那大得有些誇張的嘴巴。

馮笑,你不能這樣,你是醫生,是婦產科醫生。我在心裏提醒我自己,但是卻止不住在腦海裏麵浮現出丁香的模樣來。我忽然發現,她在平常的時候,在沒有笑的時候,她的嘴巴看上去似乎很正常。然後……腦海裏麵頓時浮現出她下麵那個部位的畫麵來……我心裏頓時呻吟了一下。我覺得自己很難受——已經很久沒有過性生活了。

莊晴不再和我在一起,林育和洪雅也一直沒有聯係過了,而陳圓卻懷有身孕。本來平常沒事的,因為上班,因為喝酒,還因為心裏的煩躁和鬱悶,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但是現在,它卻猛然地蘇醒了。

她在朝我笑,頭微微地在朝著一側歪斜,手在她的背後,很可愛的樣子,她在對我說:“馮醫生,等我好了我要請你吃飯。”

“好。我一定去。”我情不自禁地說道。

“真的?”她問,眼睛亮亮的。

我點頭,“真的。”

她“撲哧”一笑,“本來很想和你拉鉤的,但是我覺得那樣太那個了。說定了啊,到時候不準耍賴。”

我再次點頭,朝她微笑,“繼續去拉筋吧。我去把你的藥調整一下。”

她很高興的樣子,歡快地離開。

我朝辦公室走去,心裏的漣漪已經在升起。馮笑,你是醫生,她是病人,你不能這樣。我在心裏告訴自己說。這時候忽然聽到我手機在響。

“哥,你快回來。”電話裏麵傳來了陳圓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

“出了什麼事情?”我問道,心裏暗暗地想:又怎麼了?

“好幾個人來給我們送東西。我不要,他們非得留下。”她說,“怎麼辦啊?你回來看看。”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林育對我說的那句話來,不過依然有些不大明白是怎麼回事情。急忙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下班,急忙問道:“他們留下了名字沒有?”

“我沒看。好像都是很值錢的東西。”她說。

“等我下班回來再說吧。你今天沒去上班?”我問道。

“正準備去,她打電話來說那裏的孩子們有好幾個都感冒了。於是就叫我最近幾天不要去上班。”她回答說。

“就這樣吧。那些東西你先不要動。我回來後再說。”我想了想後說道。陳圓說的“她”我當然知道指的是誰。

怎麼回事情?我很納悶。

腦子裏麵猛地一亮:難道是昨天晚上那些來吃飯的人送的?對,很有可能。昨天晚上林易通知那些人來吃飯,而且他還說那些人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但是他卻在酒桌上說了兩件事情,一是陳圓與他老婆的母女關係,二是我和陳圓的婚事。既然那些人是林易的好朋友,在吃了飯、喝了酒之後豈有不送禮的道理?我頓時覺得林易在這件事情的安排上是動了心思的:一方麵不讓昨天的排場搞得那麼大而引起我的反感,另外又讓我們的婚事得到了他周圍朋友的認可。關鍵是我這裏,因為我剛剛和趙夢蕾離婚,所以我並不想把自己和陳圓的婚事搞得沸沸揚揚。我覺得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情。前幾次我對林易的反感讓他意識到了這一點。

趙夢蕾?猛然地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昨天下午我不是與童瑤約好了要去看她的嗎?她怎麼到現在都還沒給我打電話?

急忙撥打過去,電話通了可是卻被她忽然給掛斷了。她在開會?我心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