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的是,你還愛不愛他。男人嘛,總是會經常犯錯誤的。不過隻要他知道改就行。我認識端木專員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倒是覺得他這個人很不錯的。為人豪爽不說,還很平易近人。”我說道。我覺得自己沒有亂說,豪爽就不說了,平易近人也是真的,不是嗎?那天晚上他可是喝那些小姐打成了一片呢。不過他反正是與林育離婚了的男人,那樣做也無可厚非。其實說起來林育不也一樣嗎?大哥別說二哥,臉上的麻子點點一樣多。他們兩個人在這方麵抵平了,所以我不說出端木雄的事情來也是應該的。我這樣替自己辯解道。
“他是有目的的啊。你知道的,他想當那個地區的地委書記。”她幽幽地道。
“這個世界上因為目的而結成的婚姻還少了?其實我與陳圓的婚姻多多少少也是有目的的。姐,我還少那句話,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還愛不愛他。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由你自己把握。”我真誠地對她說。
“他那麼風流,今後我能夠管得住他嗎?”她歎息道。
“姐,我認為利用其實是相互的,你不也是通過他才認識和了解了林易的嗎?還有,即使你今後管不住他,組織上管得住他的啊。他已經因為婚姻的問題走過一次麥城了,我想他今後一定會注意的。你說是嗎?”我說。
她靜靜地坐著,一會兒後猛然地抬起頭來看著我,“馮笑,端木雄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如此替他說話?”
我大吃一驚,“姐,今天可是你在問我的啊。我可沒有主動對你說起這件事情來。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想和你複婚的事情。真的。”
“嗬嗬!我開玩笑的。沒事了。你去忙吧。我再想想這件事情。對了,你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講這件事情啊。你說我弟,所以我才對你講的。”她朝我粲然一笑。
“嗯。你放心好了。那……姐,我走啦?”我問她道。
“好。你出去的時候教洪雅進來吧。”她說,依然在朝我笑。
出去後即刻給洪雅打電話,“我走啦,姐讓你回去。”
“好。馬上啊。馮笑,你最近怎麼把我給忘了啊?”她笑著問我道。
“我最近心裏很煩。哎!”我說。其實,我心裏已經不想和她繼續那樣了,但是卻一時間硬不起心腸來告訴她。
“那好。今後我給你打電話。”她說,隨即掛斷了電話。我在心裏歎息:馮笑,你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啊?
我記得自己以前好像不是這樣優柔寡斷的性格的,自從搞了婦產科之後好像才慢慢變成了現在這樣。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惕惕:難道婦產科這個職業真的可以將一個男人變成女人的性格和模樣?
莊晴說她想去吃兔子,“馮笑,我還沒吃飯呢。你還是很久前說帶我去吃那什麼泡椒兔,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實現你的承諾。不行,今天我必須去。”
“好吧。不過,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哦。也許那裏的味道你並不一定喜歡。”我笑著說。
“不管,反正我早就被你那句話給勾出了饞蟲了。”她說。
“好吧。不過你說要喝酒就不要開車了啊?寶馬呢,撞壞了怪可惜的。”我笑著說。
“車沒了。”她隨即對我說道。
我很吃驚,“怎麼啦?車哪去了?”
“宋梅家裏的人來找到我了,說那筆錢他們從銀行查到了在我手上,是我和宋梅離婚後的財產。我啥都沒說就把那車扔給他們了。馮笑,我很英明是吧?總感覺了開寶馬的滋味了啊。要是把那筆錢放在銀行裏麵的話,現在啥都沒有了。”她在電話裏麵大笑。
我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可思議,“莊晴,你可以要求留下一部分錢的啊。畢竟你和宋梅曾經是那樣的關係。”
她歎息道:“算了。宋梅生前欠下一屁股債。他父母也很不容易的,年紀大了,兒子也沒了。他們比我更需要錢。”
我不禁黯然。
半小時後我和她在那家專門賣兔子肉的小酒樓坐下。
“馮笑,你好像瘦了。”她看著我說。
“是嗎?我怎麼沒覺得?”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說。
“哎!其實你的心裏也很苦。我知道的。”她歎息。
“你也變了,變得喜歡歎息了。”我笑著說,隨即問她道:“想吃什麼?”
她卻看著我笑,“馮笑,你身上帶了多少錢?”
我取出錢包看了看,“剛才我請客花了一千多,還有兩千塊左右吧。沒事,我身上有銀行卡。你要做什麼?說就是了。”
“夠了。兩千就夠了。”她笑著說,隨即大聲地對服務員道,“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