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猛然地,我聽見她在叫我。

我站住了,不過卻沒有轉身。

“你告訴我,那兩個女人究竟是你還是王鑫叫來的?”她在問。

我差點大笑出來,不過依然沒有轉身,隨即快速地去到馬路邊招手叫車。

“王鑫,你這個挨千刀的!”我的身後即刻傳來了那個女人的怒罵聲……

我可以想象接下來王鑫那裏即將會發生一場什麼樣的事情,不禁搖頭歎息:王鑫啊,娶這樣的女人當老婆累不累啊?幹嘛不離婚?

即刻關掉了手機。我不想接任何人的電話,比如王鑫和蘇華,我估計她們很可能會給我打來。特別是蘇華,她現在正處於最鬱悶的狀態中,而且獨自一人住在我曾經的那個家裏。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就已經說明了這個問題。她現在很孤獨,或許更多的是無助。

但是我不能再和她那樣了,因為我已經背負了不少的感情債,而且根本就無力償還。

我和她都是學醫的,而且都是成年人,所以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我們都應該可以輕鬆地忘記掉。醫生這個職業的人可能會與其它職業的人不同,我們會把肉體的東西看得不是那麼的重。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更重視情感上的東西,也更渴求。

回到家裏後陳圓並沒有問我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她看得我回家很高興,“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吃飯了沒有?”

“吃了點。不過好像沒吃飽。喝了些酒,忘記吃菜了。家裏有吃的沒有?”我問道。

“阿姨,好像還有些飯菜是吧?”她轉身去對著保姆的房間大叫了一聲,保姆即刻出來了,“有,有的。我馬上去熱。”

我發現陳圓有了些變化,“圓圓,這樣的小事情就不要叫保姆了吧?”我低聲地對她說。

“你這麼累了,不可能讓你自己去做吧?我又不能沾冷水。阿姨這樣對我說的。”她說,臉紅了一下。我頓時慚愧,因為我發現自己最近根本就沒有把她懷孕的事情放到心裏麵去,反而地還在心裏責怪於她。

不一會兒保姆端上了一桌的菜,我哭笑不得,“怎麼弄這麼多菜啊?我隨便吃點就是。”

“姑爺在外麵喝多了酒,回來後要多吃點東西才是。現在你還年輕,今後年紀大了就知道胃痛的厲害了。我們家那個……姑爺,你看我,話又多起來了。”保姆說著,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我看著她,“怎麼?你男人有胃病?”

“是啊。老胃病了。吃了多少藥都治不好。經常痛得睡不著覺。”她說,直搖頭。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你讓他有空到我們醫院來吧,我找個專家好好給他看看。”我說,很真誠。

“在鄉下呢。不知道你媽醫院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啊?對了,姑爺,你們是大醫院吧?看病很貴是不是?”她問道。

我頓時笑了起來,“我在呢。盡量免費吧。”

她頓時高興起來,“那感情好,我過幾天就打電話給他說。姑爺,你真是好人啊。”

我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阿姨,你在我們家當保姆,一個月五百塊錢是不是太少了?”

我完全忘記了去問別人這件事情,所以就幹脆直接問他了。

“已經很多了。其它保姆才三百呢。”她急忙地道。

我很詫異,“三百?這麼少?”

“包吃包住呢。一年下來五、六千。不少了。”她說。

我不禁沉默。是啊,這人與人之間為什麼如此不同呢?她認為一年能夠掙五、六千塊錢就很滿意了,但是這個社會上很多的人一年掙幾十萬都還覺得太少。

吃完飯,隨後去洗澡,隨後去到臥室。陳圓已經躺在了床上,她笑著對我說:“哥,你看,孩子在動呢。”

她撩起了她的睡衣,我看見她白皙如雪的腹部已經微微地隆起。我真的看見了,看見了她腹部的局部在微微地起伏。伸出手去到了她的腹部,頓時感覺到了裏麵的動靜,不禁笑了,“這小家夥,勁兒還不小。”

她頓時笑了,“哥,你好久沒和他說話了。你現在給他說幾句。”

這一刻,我才第一次有了即將要當父親的感覺。

第二天剛剛上班就被秋主任叫到了她的辦公室,她給我說了兩件事情,一件是我當科室副主任的事。另外一件是蘇華已經離開婦產科的消息。

“這麼快?”我詫異地問道,隨即發現自己的話有問題,急忙地又道:“蘇華離開得這麼快?不育中心已經開始運作了?”

她搖頭,“是籌建。醫院給他們提供了場所,設備什麼的他們要先期考察。”